子扶手,打算走人了。
天镜见状,问出了最后一个不解之处:「你即便不打算言明真相,纵然想要顺其自然,却又为何迟迟不肯去江都与旧主相见呢?」
站起身来的无绝扭头看他:「合着你看不出来啊。」
天镜目露困惑之色。
无绝更觉得稀奇了,拿手指了指自己:「……你就没觉得我见之令人生厌吗?」
天镜摇头一笑:「非但不曾觉得生厌,反倒觉得你今日难得待我友善,倒叫我心生几分欣忭。」
无绝:「……」
这算什么?
【已经见惯了你最令人不适的模样,因此觉得其它模样都好】,是吗?
所以,以往他丢给天镜的那些臭脸,算是拔高了对方对他心生憎恶的标准?世人眼中他讨人嫌的程度,竟已不足够影响到天镜了?
看着面前神情友好的天镜,无绝的心情很有些微妙。
他起初还
以为这老狐狸是故意装出来的友好,没想到竟然是真情流露。
无绝这下当真有些动容了,因此与天镜倒起了苦水,说起自己如今霉运与白眼缠身的百般不易。
天镜听罢甚是同情。
原来这邪阵的恶果报应,不单要人命,夺人轮回,还要这般诛人心,使得启阵者在各种意义上皆「不得超生」,为天地所厌弃……真真正正是以全部的身心魂灵为祭。
「我辛辛苦苦一辈子,被师父当作棋子来使,到头来却还要被世人,被旧主厌弃……」无绝哀叹道:「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。」
「错不在你,在那邪阵。」天镜宽慰了几句,便问道:「不知可有我能帮得上忙之处?」
无绝就等着他这句话呢,闻言点头。
天镜做出洗耳恭听之色。
于是,片刻后,他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,包括一枚看起来很值钱的玉佩。
「多谢多谢。」无绝揖手道谢后,与天镜就此分别。
天镜也未留他,毕竟他身边有圣人眼线跟随,暂时并不方便与无绝同行。
但是……
看着无绝离开的背影,天镜实难放心,思索片刻后,决定给常岁宁写一封信。
若需与天道博弈,那么,她至少有权知晓自己身在一个怎样的局中,如此才能更好应对抉择。
究竟要如何以一人之转机为天下万民改命,她能否赢下此局……无人能够预料。
正因无从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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