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赘述,末了,她觉着自己也该写两句节日祝词,但乞巧节是赶不上了,信送去北地需要时间……
那便中秋吧,下个月便是中秋了。
但中秋佳节,讲究人月两团圆,而崔璟被崔家除族,无人可圆,考虑到这一点,常岁宁落笔写道:【遥祝令安中秋安康,届时如无人共食月饼,共饮桂花美酒,可借吾兄一用。】..
嗯……关键时刻,阿兄还是很有些用处的。
常岁宁满意欣慰,末了,又在左下角画上了一只啃月饼的兔子,用以弥补字数不及崔璟之亏欠。
等待信纸晾干的间隙,常岁宁也没闲着,又随手拆了几封刚从刺史府送来的信。
令她意外的是,她竟然看到了魏叔易的来信。
她有好些日子没见到魏叔易的动静了,有关段真宜的也没有,她几乎已经能够断定自己是被认出来了。
这母子二人,一个赛一个怕鬼。
如今魏叔易来信,是总算克服了这份与生俱来的恐惧吗?
常岁宁好奇地展信,果见信上内容「很不魏叔易」,字里行间再没有了常见的散漫玩笑,及见缝插针的挖坑试探,就连字迹也肉眼可见地少了飘逸之感,多了份「规规矩矩」……
不似「魏叔易」,很是「魏侍郎」——有一种强自镇定之下做出来的一本正经的官气。
试图用这名为官气的冷静外衣,来掩饰背后的紧张。
他的一本正经处在于,信上所言皆是公事。
他意在提醒她东罗或有攻来江南腹地的可能,她此刻处境艰难危急,务必再三谨慎。
又与她道,圣人已松口答应再给江都增派三万兵马。
三万兵马,短时日内虽无法用于水战,但陆地上的防御也决不可松懈,对眼下的常岁宁而言,自然是不要白不要的好处。
说完兵马,魏叔易又提到了粮饷军资,信中让她不必为此忧心,他已催促户部加紧此事,秋冬的御寒之物也在筹备当中了,后续他也会跟进此事,她只管安心御敌即可。
所以,那三万兵马也好,粮饷军资也罢,都算是他替她从如今紧巴巴的朝廷手里要来催来的。
换作往常,魏叔易做了这些,言语间必然是要同她邀功,让她记他一个大人情的,但这回半个字都没提。
他也未有说起家中母亲的情况,只在信的最末尾处,缀上了唯一一句稍有私心的问话,却也仅有四字而已:【近来安否?】
常岁宁思忖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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