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时,也会带一张小被子,把狗子裹起来,因觉得不方便,便和夫人商量着给阿无做一身衣裳穿穿。
好不容易磨得夫人答应了,乔祭酒又提起要求来,须得夹棉,面子要细绸的,最好再绣两只酒壶在上面……
王氏不耐烦起来:「我看你像只酒壶!」
眼看夫人要撂挑子,乔祭酒赶忙使出卖惨大法:「夫人是知道的……无绝他从小便没了母亲,早早被他师父捡了回去,如今好不容易托生到咱们跟前来,你说说……」
王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转身找料子去了。
阿无的新衣还在缝制中,年迈怕冷的褚太傅已在官袍外面系上了披风。
天色将暗之际,褚太傅下值归来,轿子落下时,仆从举着伞迎上去。
雨天路滑,老人最是摔不得,另一名仆从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傅回到居院中。
步上石阶,褚太傅见那盏兔灯还挂在廊下,由风雨吹打着,连忙道:「……快取梯子来,将灯摘下来!」
仆从很快取来梯子,见太傅下意识地要自己登梯摘灯,老仆吓得不轻,忙把人拦住:「老郎主,您快七十了了,可不是
十七啊!」
待过完年,可就六十九了!
老仆叫小厮将灯取了下来,褚太傅接过,一边拿衣袖小心擦拭,一边埋怨院中下人做事不妥帖:「……若再有雨天,记得将灯早早摘下来!」
小厮一边应下,一边在心中嘀咕,一盏花灯而已嘛,倒不知老郎主为何这般宝贝。
褚太傅回到屋内,老仆为他解下披风后,取来了一本账册:「……变卖来的银子都在这上头了,合计有十万两余。」
「才十万两?」褚太傅有些嫌弃,又道:「把我那十万贯也一并取出来。」
「您说的是私库里的那十万贯?」老仆愕然:「那可是您的养老银子。」
太傅为官清正,又养着一大家子,那十万两是单独刨出来,留着养老的——毕竟家里头知了太多,太吵闹,老太傅早年就合计着,待告老还乡后要一个人躲一躲清净。
这十万两,就是拿来躲清静的养老银子。
可现如今,太傅竟要将这养老银子送出去?
又将可卖的字画也卖了……这日子究竟还过不过了?
「这些不用你来操心……」褚太傅有些得意地哼哼两声:「且有人给我养老呢。」
老仆叹气,这话倒是不假,毕竟孙子孙女都二十好几号人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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