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同僚排挤,最终变成了他一人排挤整个官场。
再加上太傅行事的确清正,半点不恋权势,一直保持中立,甚至无意让家中子孙后代入仕,无欲望野心,唯有一身文人铮铮傲骨,那些敌对之人便也逐渐不愿再触霉头,面对太傅时,态度便从起初“谁能除掉他?”的磨牙搓齿,变成了“谁又惹他了?”的头疼不已。
太傅不允家中子孙入仕这一条,说辞也很太傅——你们哪个做官,能做得过老夫?既然都不能,就趁早老实呆着吧,免得败坏老夫名声。
褚家子孙虽不做官,但在文坛中也各有造诣,满门清清白白,因此褚家愈得文人敬重称道。
想着老师年轻时诸多性情飞扬的事迹,再看着面前满头白发的清瘦老人,湛侍郎忽而满心感慨。
但老师最烦有人在他面前矫情喟叹,湛侍郎便只试着说了句:“老师今年书房里的炭火烧得尤其旺……不知可是身体畏冷之故?”
人老了,病也多,每逢冬日,他总会担心老师的身体。
不料却听老人道:“有只小羊羔子孝敬了我一笔炭火银子,今年的炭火一不小心置办得多了些……”
语气虽淡,却有淡淡怡悦得意之感。
落下一子后,老太傅抬眼看向乔央,及一旁的湛侍郎,又问:“怎么,你们没有?”
乔央二人只当太傅口中的“小羊羔子”,必是褚家子孙,湛侍郎便笑着道:“我家那几个,哪有这份孝心!”
乔央则道:“我家那两只还未出栏呢,莫说孝敬我了,且得我养着咧。”
也不对,绵绵算是只出栏的小羊羔子了,毕竟在国子监医堂里做事呢,每月有月钱拿……
但那点月钱,总是入不敷出的,那孩子近来在城外搭了个医棚,为一些不被允许进城的流民妇孺医病,他这个当爹的,也贴进去不少俸禄呢。
听乔央这么说,褚太傅露出一丝满意之色——看来那压岁……呸,那炭火银子,是专给他一人的了?
不过二十万两也太多了些,他单是烧炭,哪儿能烧得完?
方才听乔央提起他家那女娃在城外设医棚救济流民——
太傅想到此处,便道:“我那炭火银子还很有些富余,不如就拿去你家女娃的医棚里罢。”
乔央只当至多是几百两的事,便欣然道谢应下。
听到医棚二字,湛侍郎便好奇地问了几句。
听罢,不禁叹服道:“乔祭酒教女有方……令郎的才名,在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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