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受伤?”
“至多是一些皮外伤罢了!”魏叔易干笑着道:“只是此地实在太冷了些……”
常岁宁也与他微微一笑:“皮外伤也不可大意,魏侍郎还是先回车内,让医士看一看伤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魏叔易心中如蒙大赦。
见他施一礼后离开,常岁宁的视线落在方才他所站之处,见得半埋在雪中一点红黄符布颜色,不禁心生两分了然,三分不敢恭维,及五分想要取笑。
魏叔易上了马车后,取过干净的棉巾,擦了擦手上的冷汗。
待随行医士上车之际,只见魏侍郎正盘坐在车内虔诚地点香。
是了,魏叔易的车内也备有香炉。
医士有些讶然,魏侍郎初才经历过生死惊魂之劫,下一刻就能安坐焚香……雅,大雅啊!
被雅得五体投地的医士跪坐下去后,朝魏叔易极为端正地行了一礼,甚是注意仪态管理。
自古以来,香被认为有疗愈身心,乃至沟通天地神灵之效。
魏叔易嗅着车内清香,适才觉得心中安定许多。
医士替他看伤时,他透过车帘缝隙,望向不远处的少女背影,心绪起伏难言。
局面已彻底得到控制,除了少部分溃逃的叛军之外,在常岁宁部下及玄策军的镇压下,余下三百余叛军皆被诛杀。
许多官员吓得魂不附体,躲回到车内瑟瑟发抖。
禁军也有不少伤亡,抛开百余伤者不提,单是重伤而亡的便有三十七人。
而因那禁军统领指挥相对得当,于最危乱时也不曾乱了阵脚,故而一众官员们在禁军的保护下,大多只是受了轻伤或是惊吓,最严重的两人一个摔折了手臂,一个受了刀伤,暂无性命之碍。
何武虎等人将那三十七名禁军的尸身归敛到一处,让人取下了他们的腰牌,交给了同样伤得不轻的禁军统领。
医官所备伤药已不太够用,常岁宁便让荠菜拿出她们备着的金疮药,送了过去,并帮忙包扎。
不多时,包扎完毕的禁军统领,脚下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常岁宁面前,上来便要跪下行礼。
常岁宁忙抬手将他扶住,也就是此时,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,一时很是意外:“鲁大人?”
“正是在下!没想到今日能在此见到常刺史,又得刺史大人出手解困搭救!”被常岁宁扶正了身形的男人唯有重重抱拳:“鲁冲感激不尽!”
常岁宁反应过来,道:“原来鲁大人去了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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