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,如今手握十余万兵力。且更为不妙的是,她如今在百姓文人间颇有声名,前不久,荥阳郑潮竟也归于她门下……那些江南世家,待她也颇为心服。”
“再者,自她种种举动来看,她虽有野心抱负,却非是我需要的乱世之才。”荣王的目光似透过棋局,看到了局势因那少女而出现的变化:“她杀徐正业,平定江南,杀退倭敌,助东罗扫平内乱……甚至设局杀康定山,助崔璟以兵不刃血之法,替朝廷解决了关东之患。”
荣王话到此处,眼底同时溢出赞叹与惋惜:“她所行桩桩件件,是为定势,而非乱世。”
这样能力出众,却不肯顺应大势,而是选择与大势背道而驰的人,是极其稀少的。
他从中,竟依稀见到了几分阿尚昔年的旧影……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“这样的人,若由她壮大,来日便只会是阻道之人。”荣王道:“实不可因一时惜才,而养虎为患。”
他的语气不重,但李录从父亲的棋路中,已窥见了杀气。
李录微握紧了手中棋子,抬首道:“父亲,儿子认为……”
“录儿。”荣王也抬眼,目光依旧平和,却叫李录下意识地噤声。
“纵使你如何强大,然而这世间万物,总有生来便无法被驯服的存在。”荣王拿谆谆教导的口吻说道:“为父知晓,你虽体弱,心智却比常人更加好强。但有时若过于执着于一物,那物便会成为心中魔障,使人失去客观视物的能力,驯服不成,反会成为对方的傀儡——”
对上那双并不锐利的视线,李录陡然生出被全然看穿之感。
荣王将视线重新投至棋局之上,再次吞吃一子:“面对此类不受控制无法降驭的人和物,唯有趁早杀之,方可杜绝一切隐患。”
话至此处,李录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出言阻止,片刻,拿受教的语气应道:“是,多谢父亲教诲,录必当谨记。”
荣王还有一重原因未有明言,那便是他疑心是常阔带走了喻增,触及到了当年李尚之死的内情——
于他而言,那件事,实在不适宜再被重提。
如此种种不利之隐患摆在眼前,唯有趁早着手除掉常阔父女,才是最稳妥的选择。
一局结束,棋盘之上胜负已分。
李录惭愧一笑:“父亲步步深谋远虑,儿子输了。”
荣王笑着道:“父亲如你这般年纪时,尚不及你。”
父子二人闲话了两句,荣王提醒道:“你若得空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