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是白打的,他稳扎稳打,循序渐进地做到了知己知彼,同时细心布局,每一步都可见一位主将的耐心谋划,以及爱兵之心。
虽有慈不掌兵之说,但爱兵与擅用兵许多时候并不冲突,大盛尚有此良将,实乃大幸。
肖旻道:“常节使说过,兵可以死,但不可白死,而最好不死。”
这句话让肖旻触动良多,他一直谨记于心。
自江都分别后,肖旻又打过几场仗,平过几次乱。来了荆州之后,目睹了李献的用兵之法,生出不敢苟同之心,思悟之下,慢慢地便也有了自己想要坚守的为将之风。
“此番固然可取回岳州城,但若想一举诛尽卞春梁大军却是不能。”常岁宁直言道:“肖将军乘胜追击之际,切记要保持警醒,不可贸然过于深入,以免激起困兽之怒,亦或成为困兽——”
“卞军势大根深,又以民心为刃,岳州之后便是洞庭与潭州,那里皆是卞春梁的退路与掩护,想要将他们诛尽,注定非一日之功。”
常岁宁有此言,非是轻视肖旻,卞春梁之势已成,非寻常乱军可比,甚至也非当初的徐正业可比,这仗换作她来打,也绝没有一战定之的可能。
肖旻点头:“是,肖旻谨记。”
常岁宁执起茶盏,含笑道:“但我相信,肖将军此番取回岳州,便是扭转局面的开始。”
“借常节使吉言!”肖旻饮茶如饮酒,畅快地一饮而尽。
接下来,常岁宁又提醒了肖旻几处需要留意的细节,并着重问了一句:“不知如今军中是否有派别之分?”
这便等同是在问韩国公李献和肖旻如今的关系了。
常岁宁不问则已,一问便好似冲垮了肖旻心中的水坝,汪洋般的苦水顿时奔流而来。
身在官场,何来事事顺心的可能,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,设法应对解决即可,本不必与人谈委屈二字——
但此刻面对常岁宁,肖旻却无法控制内心的委屈,他甚至觉得自己委屈得就要碎了。
他说起李献对他明里暗里的不满,诸多刁难。
常岁宁听得皱眉,她与李献接触甚少,了解自然也不多,最深的印象便是去年对方于洛阳屠杀士族,并要以她的战俘祭天——
这自然谈不上是什么好印象,所以她此时才留意着向肖旻问一问李献的态度。
听罢肖旻之言,常岁宁心中对李献本就不好的印象愈发不堪了几分。
肖旻一通说罢,最后道:“此行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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