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戒备。
飞尘浮动,在夏日骄阳下飘荡,铁骑盔甲似被晃动着的江水镀上流光,远处仍然还有不明状况的百姓大喊着“神女显灵”。
带着百姓退回了一段距离后,宋显拨开人群,一步步往来人的方向走去。
那些铁骑逐渐慢下,但随着接近,给人的威慑感却是有增无减。
江边小道狭窄,那铁骑队伍一眼竟望不到头,为首百余人先至,行至那些百姓前方之后,便收束缰绳,调转马头,马匹与马上之人皆面向了闫承禄一众兵卒的方向。
为首者十分年少,身着束袖玄袍,以铜簪束发,细碎额发被汗水微微打湿,一张面孔却比骄阳还要夺目,眉眼漆黑,气势天成。
闫承禄眼神微变,他是见过常岁宁的,在荥阳之时——
也因此,他和他所效忠的李献一样,待常岁宁没有半分好印象。
但他扫了眼那依旧源源不断紧随而来的铁骑队伍,心下不愿轻易与之起冲突,遂抬手一礼,试探开口:“不知常节使远道而来,可有指教否?”
那坐在高大马背的少女全然不答,反而问道:“此处发生了何事?”
这居高临下的语气让闫承禄心下十分不悦,但还是答道:“常节使有所不知,您身后这些皆是有瘟疫在身的岳州百姓——”
但他并未如愿从那少女脸上看到恐惧躲避的神情,反而被对方打断了答话声:“我要宋大人来答。”
常岁宁说话间,转头看向了宋显。
被打断的闫承禄咬了咬牙。
宋显神态微平复一些,向常岁宁深一施礼,未有直身,直言道:“韩国公麾下之人欲将患疫百姓悉数烧死,下官携百姓逃至此处,已无路可走……万望常节使出手相救!”
常岁宁有求必应般点头:“好说。”
她答应得十分轻松,说着,转回头看向闫承禄等人,拿告知的语气道:“今日这些人,你们带不走了。”
这理所应当的语气让闫承禄再也压制不住怒气:“常节使这是要违抗圣令吗!”
“圣令?圣令让尔等杀尽患疫百姓吗?”常岁宁语气平淡:“圣人那封传告天下臣民的诏书中,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闫承禄攥紧了缰绳:“……我等并非要杀疫民,而是奉令将他们带回安置,还请常节使勿要阻挠!”
常岁宁平静摇头:“那也不行。”
(祝大家妇女节快乐,祝宁宁,也祝我们独立,勇敢,充盈,平等,骄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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