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作甚去!都给我老实些!”
“海棠姐姐,来的是宁远将军,还怕什么呀!”
“那也不能出去!”样貌娇丽的女子眼眶红红:“……你们被马蹄踩成肉泥事小,耽搁了行军事大!”
她说着,依旧紧紧拉着那两个女孩子不放,自己则转头看向围栏外那些飞驰着经过的一队队铁骑,她的笑眼里滚出泪花来——真好,汴州城又等来宁远将军了!
自徐州刺史与范阳军勾结之后,徐州刺史便屡屡令人截杀汴州往东面派出去打探传递消息的斥候。
徐州在汴州之东不过两百里,洛阳在汴州之西,再加上汴州南北各有河流环绕,如此一来,近日来汴州的消息通道便几乎被截断。
他们无从得知江都军接近此处的消息,因此城中巡逻的士兵在乍然见到铁骑入城时,便如惊弓之鸟般,只当是徐州军来了。
第一个判断失误的人将错误的消息告知了第二人,本就草木皆兵的巡逻兵们不敢怠慢,很快便将这消息传至前方城楼。
在参军离开正城楼之后,城楼上的守军们便陷入了惶然。
他们的刺史大人在下方随时都有可能殒命,而后方又有徐州军破城而入?!
城楼上方的气氛变化十分明显,下方正抵挡段士昂攻势的胡粼听到了几句零散之言,拼凑出了“徐州军入城”的消息。
段士昂也听到了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,徐州军到了,那就更简单了。
早知徐州军到的这样及时,他或不必与这胡粼多此一举周旋。
但是,能于阵前取汴州刺史性命,倒也是好事一桩……正好给余下那些人瞧瞧,不从者的下场!
段士昂再次挥剑,招式间杀气更甚。
已浑身是伤的胡粼竭力抬刀去挡,然而下一刻,本就有了裂痕的刀刃忽然从中间断裂开来,随着一声“嘣”地响,胡粼身形猛地失力,连退数步后,最终斜倒在地。
但胡粼很快咬着牙跪坐起来,徐州军到了,且是直入城中……
手中没了兵器的胡粼身形摇晃,口齿皆被鲜血染红,巨大的疼痛与失血让他难以保持清醒,短暂间他甚至辨不清真假,眼中却爆发出决然怒气——
眼看段士昂再次挥剑逼近,胡粼赤手空拳却要迎上前去:“……尔等不可伤我汴州百姓!”
他几乎用了全部力气,在接近段士昂之际,猛地压低身形,用伤痕累累的身体,生生将段士昂扑撞在地。
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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