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使的野心是吧。
但是,又怎能说夫人说得不是实话呢。
常节使救下了汴州上下,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郎主,之后无论如何,咱们就跟着常节使吧……”陈氏道:“在我看来,好好跟着常节使,比什么都强。”
胡粼笑了笑,虚弱道:“好……都听夫人的。”
今日他跪下叩首时,心中便已经做下相同的决定了。
方才他有意提到常岁宁早有动兵之心,并非是为了去指摘什么,他只是想说,若她果真有心,那么……他胡粼便斗胆替汴州认下这个新主了。
“方才我听说,常节使重伤了那段士昂,也算是为你报下今日此仇了。”陈氏看着丈夫身上的伤:“一伤换一伤,你这一身伤得倒也值了。”
“……”胡粼只想苦笑。
接下来,他又听自家夫人很是念叨了一番常节使,念叨间,不时还要向他问上一两句。
见夫人总算说累了,攒了些力气的胡粼才开口道:“今日在城门下,我与那段士昂……”
“郎主。”陈氏将手轻压在丈夫嘴上,不赞成地道:“郎主重伤在身,切莫多开口说话。”
胡粼:“……”
合着说常节使就行,他说点别的就要建议他闭嘴了?
屋外,跟着乔玉绵忙里忙出的阿点,端着一盆血水经过此处,见到胡粼的两个儿子,不禁眼睛一亮:“小孩兄,又见面了!”
“点将军!”那两个男孩子见着阿点也很兴奋,连忙跑了过去。
见着小友,阿点也顾不上干活了,手中抱着铜盆,唧唧咋咋地说起话来。
乔玉绵从一旁的屋子里出来,见着这一幕,笑了笑,也没有再喊阿点过来。
乔玉绵忙了大半日,此刻稍得歇息,站在屋廊下拿棉巾擦了擦额角的湿汗,一阵风吹来,周身反而有些冷意。
乔玉绵双手反抱,轻轻搓了搓双臂,视线却是望向西面洛阳城的方向。
早在离开江都之前,她便已经从常岁宁口中得知,崔琅落入了范阳军手中的消息。
那他此时,必然也在洛阳吧?
他还好吗?不知是何处境?
乔玉绵短暂地失神间,听得有人喊了一声“乔大夫”,忙又快步走了过去。
此一夜,汴州城灯火通明,彻夜无眠。
城外的尸首已被清点处理完毕,此次守城之战,汴州折损了千余名守军,他们当中大半都是汴州百姓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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