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自古以来,世人都以含蓄为美德,就连婚姻之事也讲究处处矜持遵从礼数,成亲前私下多上一面都是出格……可如此一来,这冷不丁的,突然便要与生人解衣同寝,究竟又哪里含蓄矜持了?”
要她说,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狂放的事了好吧!
狂放到简直叫她感到脊背发麻,百思不得其解。
听着自家女郎这些奇奇怪怪的话,婢女支支吾吾,脸色通红。
下一刻,却见自家女郎抱着一床被子下了床榻。
婢女低呼一声:“女郎,您这是……”
“我的睡相你也是知晓的,保不齐便要将他压出个好歹,或踢下榻去……”魏妙青抱着被子往临窗的美人榻走去:“他都病成这样了,哪里经得起我这般折腾。”
婢女闻言也不好多劝,只有帮着自家女郎整理被子,又抱来一只玉枕。
魏妙青很快躺了下去,舒适地呼了口气。
婢女在她脚边打了地铺,主仆二人悄悄说起话来。
“梦蝉,你想家吗?”魏妙青低声问。
侍女还未来得及答,魏妙青看着房顶,轻声道:“我有些想家了。”
“女郎……”
“昨晚阿兄竟与我说,他待我心有亏欠歉疚。”魏妙青抱着被子,声音低低地说着,似同自语:“可是阿兄又有什么错呢?我入宫做太子妃,是为了整个魏家,并非是为了阿兄,只因阿兄是家中最出色的人,便要全怪到他身上来,那阿兄也太倒霉了吧。”
“我若将一切皆压在阿兄身上,只想坐享其成而不愿有分毫付出,一辈子只躲在阿兄和家族身后,做个优点仅有幸运和漂亮的女郎,那我也太无用了吧……”
所以她与阿兄说——若阿兄执意自私地要求我做一个无用的人,才该真正感到亏欠歉疚。
阿兄看着她,竟久久没有说话。
“这样的局面下,我没有选择,阿兄没有选择,这么多人都没有选择……”
魏妙青说着,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李智:“身为太子且如此,何况是其他人呢。”
“我可比阿兄轻松多了。”魏妙青将肩膀又往暄软的新被里缩了缩:“这个时辰,阿兄必然还在忙公务呢。”
阿娘和阿爹会在做什么呢?
以往这个时辰必然早已安寝了,但今日她嫁入宫中,阿爹阿娘大约也在记挂她吧?
“梦蝉,我有些想阿娘了……”
听得自家女郎这一句低语,侍女眼睛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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