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悠悠众口的话,那世人都承认了,咱们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?”
摇金叹口气:“可若是假的,殿下未必答应……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李潼一笑:“我这李姓,不也是假的么?”
“母亲能将大长公主府交到我这假李姓之人手中,便说明母亲不是拘泥这些陈规之人——”李潼眨眨眼睛,道:“再说了,常妹妹若果真有本领骗过世人,母亲被骗不也正常么?”
旁人都能被骗,她和母亲为什么不能?凭什么不能?
李潼平生第一次这般坚决捍卫自己被骗的权力。
骗就骗了,常妹妹都这般费心了,既然能皆大欢喜,她们又有什么不乐意的?
摇金不确定地叹口气,既然这样说的话,那就祝常娘子成功……吧?
与此同时,常阔正在看宣安大长公主的来信。
一封信看下来,常阔满肚子火。
这女人前不久写信来报平安,报着报着突然威胁他将儿子从北境捞回来,好一顿发癫……此次来信质问他岁宁的身世究竟是真是假,又一顿发癫!
常阔将信摔下时,只闻仆从通传,道是又有人登门求见。
近来每日都有人拜访常阔,全是旁敲侧击打探常岁宁身世真假的。
常阔的回答相当艺术,先沉吟片刻,道一句:“此事说来就话长了……”
适当的停顿后,叹一口气,道:“这孩子当年也是命苦……”
说到这里,夹杂一些孩子成长途中的不易,再说些人尽皆知的战场凶险经历,末了,适当地露出雨过天晴、苦尽甘来的神态,感慨一句:“好在李家列祖列宗保佑……”
至此,结束全部的阐述。
给予身世上的肯定之余,却又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。
并非常阔不愿细说,而是他也没拿到全部的戏本呢,万一和殿下那边说劈叉了可就不妙了。
同样的艺术说法,在金婆婆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——
江都各大作坊中也在热议此事,包括金婆婆负责的丝织坊。
面对女工们私下的议论,金婆婆没有阻止,而是选择了加入。
“节使幼时流落民间,那叫一个苦哇……”
“好在有先太子殿下将人捡回去照料……”
“要么说是龙子凤孙呢,节使做的哪一样事是寻常人做得来的?”
“不说咱们节使打过的那些胜仗了……都听说过荥阳祭天祈福之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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