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善同当日便急不可耐地回信——【只你我二人,是否太过冒险?】
次日,即再得庐州刺史信,其曰,滁州刺史班润也有此意,其他人亦可试着劝说,且他已令人送信去往京师打点准备。
这一次,庐州刺史未再等到邵善同的回音,等来的是深夜登门造访的江都军。
庐州刺史既惊且恼——邵善同那厮竟出卖他了?!
做邻居多年,他最是知晓邵善同那不安分的德行,想当初李岁宁初上任时,就数邵善同反对声最大……论起歪心思,这位历来是元老级的人物!若非如此,他也不能想着拉上这厮啊!
很快,兵甲围了庐州刺史府,梁坦之被拿住,押在前厅中。
夜色中,一袭湖蓝色女史官服的高髻女子,身上系着披风,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其本为蒲柳之姿,此刻在这夜色中,却给人历久弥坚之感。
庐州刺史认得姚冉,他出言辩解而见姚冉不为所动,遂慢慢露出怒容:“……你一个小小女史,凭什么锁拿本官!”
姚冉示出一枚令牌,面色无波动:“我奉节度使皇太女之命,在淮南道内掌赏罚生杀之权,问罪梁刺史,应是绰绰有余。”
“什么皇太女!诓骗世人之言而已!”庐州刺史挣扎起来:“你又要拿什么罪名问罪本官!就凭本官意图上京吗?”
“罪名?”女子声音缓缓:“梁刺史果真忘了自己手上沾着多少肮脏事吗。”
“当初节使留你一命,让你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,是要你乖顺做事的。”姚冉看着挣扎之人,眼中渐浮现轻视之色:“节使看重足下擅钻营,却不是要留你去钻营吃里扒外之道。”
她并不理会梁坦之,继而背过身去,环视被她召集而来的庐州官员:“诸位当知,节使只是人去了北狄,但淮南道仍是节使的。凡是想动异心之前,还需先低下头去看一看,脚下踩在什么地方!”
“——以免尽行蠢事,扰人害己。”姚冉言毕,即跨出厅门。
那些官员抖瑟着行礼之际,只听那女子道:“庐州刺史梁坦之私铸兵器,图谋不轨,即刻押往江都受审。”
兵士应下,梁坦之怒骂着,他何曾私铸了兵器!
他倒是想,然而淮南道被江都把控得这样死,他去哪儿铸?谁给他铸?带着夫人小妾躲在被窝里铸吗!
想到家眷,梁坦之猛地回神,怒容顿消,被拖离间,开始试图向前方姚冉的背影求饶。
姚冉恍若未闻,未曾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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