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刀已至。
李岁宁在雪中滚了数圈,那柄一刀便可使人毙命的长刀几次紧擦着她的身躯没入雪中。
阿史那提烈再次俯身袭来,李岁宁撑剑而起之际,抬腿侧踢向阿史那提烈的颌骨,他却几乎岿然未动,反手握住李岁宁的腿,占据着力气优势几乎将她提起,用力甩落在地。
李岁宁浑身都滚满了雪,她拄着剑,再起身,尚未完全站起时,阿史那提烈手中抛出短刀,抬脚横踢,短刀迅速飞掷,猛地刺入李岁宁左腿,那条腿立时便跪入雪中。
见阿史那提烈攻来,李岁宁握剑横挡,直到力气用尽,猛然仰倒摔下,却依旧紧握剑柄,抵挡着那几乎逼近脖颈的沉刀。
随着阿史那提烈压低身形逼近,李岁宁意识到自己无力支撑,遂拼力移动身形侧首躲避,下一瞬,剑与刀俱落在她耳侧咫尺处,刀身在她侧避的脖间留下一道浅浅伤痕。
阿史那提烈以刀相挑,将李岁宁的长剑抛出。
下一刻,他直起身,一脚重重踩住她已然脱臼的左肩,如同将一只折了翅膀的鸟雀无情碾入雪中。
他俯视着她,准备重新提起刀,同时嘴角泛起一丝畅快的狞笑。
他欲将长刀干脆利落地送入这只“鸟雀”的胸膛,若她还敢垂死挣扎的话,那她便只能死得更加难看了——
不知为何,他觉得她一定不会乖乖受死,那么这处雪原,便只能成为她的破碎之地了,就像崇月当年一样支离破碎。
阿史那提烈莫名兴奋起来,就在他准备尽情地为这场狩猎做出最血腥的收尾时,电光石火间,忽听那半张脸都没在了雪中的女子开口道:“阿史那提烈……”
这是自交手来,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女子口中出现,她知道他的全名固然无比正常,可是这声音,这语气——?!
就在阿史那提烈感到莫名排斥的熟悉时,那道虚弱的声音问:“……你还记得,这个声音吗?”
女子漆黑的眉眼沾满了雪,但阿史那提烈清楚地看到,那双不知死活的眼睛里,竟有一丝平静诡秘的笑意,一瞬间仿佛天地颠倒,而他竟宛若成了被她俯视的弱者。
她在笑什么?什么声音?她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——
这短短瞬息的思绪流转间,阿史那提烈突然看到她右手中出现了一截拇指长短的骨哨,很快,那骨哨在她那染着鲜血的唇边被吹奏出声。
哨声悠扬响亮,所奏乃是不属于北狄的曲音。
此音入耳,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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