惮,却不幸生得一副百年不遇的情爱脑,这即是此人的七寸所在了。」
众人闻言脸色各异,有人将信将疑道:「可万一……他不过是借此取信于太女殿下呢?」
也有人低声说:「纵然此时为真,可人心最是易变,岂能简单寄托于此?」
此人万一哪日起了窃权之心,行事岂不易如反掌?
「没错,此人不得不防……」
「魏相还当劝一劝太女殿下多做思量……」
凡与天子相关,便无私事可言,说话之人当中虽有人也有着自己的盘算,但他们所言皆是符合利弊权衡的忠言——
他们决不会看轻这位一路走到此处的太女殿下,自然不会肤浅地认为太女是受美色所惑,相反,这或许正是太女的制衡之计……
但此计利弊都很明显,弊端便在于,皇夫人选若是手握重兵之人,即便这位皇夫没有异心,却也等同是在给异心者递刀,这将是莫大隐患,就算不会立即爆发,也决不利于国朝人心安稳。
魏叔易也
不觉得这些大人们的思虑有什么不对,只是他们的确不足够了解崔令安——崔令安如此乖顺的态度,不就是在告诉众人【我很听话】吗?
方才崔令安那般模样,简直像极了一头危险的狼尽量收敛气势,甚至试图学着摇两下尾巴,好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听话,足够安全。
魏叔易有些想笑,真是没想到,有生之年竟看能到崔令安也有今天——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,一个猴一个栓法儿?
但是崔令安大抵低估了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危险程度。
魏叔易笑了笑,负手上车,亦不多说什么,多说无益,且往下看着就是了。
不远处,常岁安扶着自家阿娘上了马车,常阔瞧见这一幕,哼声甩下马车帘:「臭小子,有了娘忘了爹……走!」
常岁安本想扶完阿娘再扶阿爹的,然而一转眼,阿爹的马车已经驶走了。
常岁安正打算上马,却被终于逮着了机会的乔玉柏一把拽到一旁,低声问:「岁安……宣安大长公主,果真是你的生母?」
岁安的生母不是早就去世了,就埋在城外吗?岁安不在的这几年里,他还去添过坟,拔过草,烧过纸呢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「具体的我也还没问过阿爹……等回头我问明白了再告诉你。」
见他竟也是稀里糊涂,乔玉柏便也只好点头,继而问:「那宁宁和崔大都督之间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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