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地不起、吓得瑟瑟发抖:“县主开恩,县主开恩呀。下官惶恐、是下官思虑不周,下官知错了!”
师爷可拜扣着,一个劲地说着“请县主开恩”。
虽然两个人加起来的岁数都快过百了,就光师爷的年岁都足够当人家的祖爷辈,可理在人家手里,不求也要求。
县主再不被待见,那也是县主。有上表权力。只要这事,呈表上去,捅到汉王那里,被汉王重视了,朝堂上一复议,那些言官的口水,能把这个小小临邑县给淹了。
临邑县原本就是草芥末梢,如果正好汉王想抓个典型,这种小不起眼的地方,拿来开刀很是不错。
可长平县主坐在那里,一言不发,就是冷眼看着他们。
周县长吓得是汗流浃背,心一横:“这就回去把自家的府邸给卖了,补上这几年的税。只求县主千万不要上报,下官一定知错必改,以后绝不再犯。”
希宁终于开口了:“就你在此处的府邸,卖了也只能补上去年的税。不知周县长上任多久了,外面可否还有地产?”
周县长心里一个“咯噔”,完蛋了,这个缺口不止这里的官邸要没了,大约老家那里的祖上产业都要赔光了。
没了产业还能赚,可丢了官、没了命,什么都没有了,还有可能连累后辈子孙。
他咬紧牙关:“下官这就派人,去下官老家把祖宅卖了!”
“噗嗤!”希宁举起袖子,掩嘴笑了出来:“周县长这是紧张什么,本县主和你开玩笑的。来人,快请县长起身。”
开玩笑的?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,能吓死人。周县长和师爷被旁边家奴扶起来,跪坐回时,还如梦似醒中。
希宁依旧靠在软塌上,拿起旁边的小扇轻轻摇着:“舆图和税收册子先收下,我看看。刚才聊到哪里了?噢,对了,这里守军多少,官衙里官衙里官差多少,各族自备家丁几许?”
看着刚及笄,脸庞尚有未脱稚气的长平县主,靠着缎面大方枕,轻摇着锦面绣花团扇。慵懒之余,却有着正宫娘娘般的雍容从容。
而旁边的家奴将一箩筐账册抬了下去,周县长和师爷早就惊出一身的冷汗,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“证据”被搬走了。
把柄捏在对方手上,人家就这点时间,随随便便就能翻出一条罪名,还是抄家流放的大罪。现在也不说饶了他们,就是先收下,级别不是一般的高。
这次也不敢再糊弄了,全老老实实回了。
说完话后,希宁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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