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了:“听说这个四王子有汉人血统,他外姥是汉和亲公主。”
“据说他带着兵,没有打临邑县,显然还是好的。”
这下议论开了,对于四王子的态度也大为好转。
到了朝堂,乌维达带着人行完礼,外面就有人说长平县主派人来面见汉王,请汉王降罪。
汉王其实也得到消息了,说是长平县主到今日还没有要动身的样子,却叫儒士黄柄过来。
黄柄原本就是汉官,回家丁忧,近期应该守孝期快满了。就算尚未重新派发官职,但作为一方儒士,代表长平县主过来也算礼数。
但这个时间过来,很显然是掐准了时间的。
汉王喊宣,倒是想看看这个长平县主搞出什么花样,用什么理由不来,这可以下了圣旨叫她过来,居然抗旨不遵。
黄柄身穿儒服,一头白发用儒巾束起,双手端着一个蒙着布的漆盘走进殿内。
进来后,下跪,漆盘搁置于前:“臣黄柄,拜见陛下!”
汉王端坐于朝堂上,隔着十二根冕旒悠悠问:“孤传召长平县主,为何长平县主不来?”
黄柄跪在前,行礼:“陛下恕罪,请看此物,自然就明白长平县主为何不来。”
漆盘上面的红布掀开,里面是一套折叠好的县公主宝衣,但这套宝衣上满是深色痕迹,斑斑点点的。
“这是?”汉王疑惑地问。人不过来,宝衣过来,宝衣同样也代表地位,可毕竟不是本人。
“上面的乃是血迹!”黄柄一说,全殿的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。
黄柄将宝衣抖开,转身示众。上面血迹如此之多,好似已经沉积了好多天。大家都知道临邑县被困,长平县主带人死守,这件宝衣足以可见当时惨烈。
黄柄将宝衣略微折叠,又跪了下来。宝衣轻轻放在棋盘上,随后腰板挺直,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临邑县被困,长平县主以一己之力,力缆狂澜,整合兵力、死守三月。她穿着宝衣,和众军士戍守城门口,亲自督战,困杀敌军。身上宝衣染上血迹,无法洗去。愧不敢穿上已污宝衣,面见陛下,以免殿上失仪。故命臣前来,求君上降罪。”
说完叩拜。
这下汉王头疼了,脑瓜贼疼。以前也有人下旨不来的,很多藩王生怕来后被扣或者被害,都会找理由不来。最多的就是告病,可还真没人说衣服不能穿,以免殿上失仪的。
就连找理由,都能找出如此新颖靓丽的理由,却让人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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