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老辣如信陵君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应该、或许、也许是失误了,这群人,根本就属于竖子不足与谋的。
“诸君稍安勿躁,廉颇将军早有言在先,上党之战且八分把握,入河内作战则把握立减两分,若再作他想,则恐惹秦国报复之决心,举国而战,吾等悔之无极也。”信陵君假托廉颇的名义,将众人劝下。
只是,这一番话语,停在龙阳君等人耳朵指中国却很是刺耳。
“什么叫做廉颇将军有言在先?”
“是不是我堂堂大魏国还要全听一个败军之将的?”
“让廉颇来统军可以,论政却是不可。”
“最关键的是,廉颇只有你一人见过,那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?那我们岂不是在为你做嫁衣?”
一瞬间,龙阳君的心头千念百转。
正觉着不太对,想要出口反对什么之时,话语却又堵在了嘴边——是呀,反对什么?
正此时,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,瞬间令大殿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。
“既然,拿下河内郡尚且不过五六成把握,我大魏又何必出兵为那赵国火中取栗?”一位大臣缓缓说道:“不若令其继续相争,待赵军兵败,再行处置。”
此言一出,在场诸大臣终是恍然惊醒。
自己刚刚都在说些什么啊?是疯了吗?还河东、河西、甚至还函谷关?
自己是怎么敢的啊!
那赵国的对手,可是秦国啊!虽六国之盛无可进函谷半步,集六国之矢不可撼函谷一砖的秦国啊。
旁的国家不知道秦国的厉害,咱大魏国可是吃够了亏的。
自打那卫鞅叛国给秦人变法之后,咱大魏国跟秦人干仗就没赢过!公子卬、公子卬被俘了,龙贾、龙贾被杀了,连带着河西、河东、河内甚至是曾经的故都安邑城都被秦人给占领了。
占了还不够,从车英(河西第二、三次大战后,出使过魏国)到张仪再到范睢,有一个算一个,哪个没在朝堂上羞辱过大魏国。
怎的,没几年时间,全忘了?!
恍然间,众臣仿佛又回到了被秦国大军吊打后,又在朝堂上被其使者压制的雅雀无声的场景。
“王上,今赵、秦相争,若两虎之争也,若我军冒然而进,则恐引虎伤身也。不若趁此我军仍掌握着主动权之际,暂且观望一番,待其虎弱,再行出手,可获之利而全身退也。”龙阳君见状赶忙顺着那朝臣的话语往下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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