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括哪里肯受,被绑缚着的双手隔着栅栏边紧紧握住了老母亲正要解开斗篷的右手。殷红的血液在母子二人的手心中流转。
身边的亲兵们,一个个恨不能将自己剁了去。更深露重,自己居然忘了给上将军加件衣服,真是该死啊!纷纷上前,就要将自己的衣物披给上将军。
与此同时,作为「始作俑者」平原君也终于小跑着赶到了现场。
没错,之所以赵母会出现在城门口,还多亏了数日之前平原君安排亲信带回的消息,只是平原君的原意是想要激起汹汹的民意,却不想将赵母给激了出来。
「老嫂子,此事却是吾疏忽了,来人,速将老夫的鹿皮斗篷拿来给马服君披上!」平原君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了赵括,显然,这话不仅仅是说给赵母听的,更是说给赵括听的。毕竟是因为他的筹谋不周,才令老太太如此奔波、着急的。
听了平原君的话语,老夫人这才把拽着自己斗篷的手松开,随即继续摩挲着儿子的脸颊,细细端详起已经数月未见的儿子。
看着儿子满头的华发,老母亲又是悲从中来:「我儿啊!如何就有如此多华发啊!」
老母亲不会表达,只会也只能用一句句歇斯底里的呼唤诉说着自己的心疼——她的儿还不过而立之年啊,怎就华发生了?!
而随着老母亲一句句撕心裂肺的呼唤,明白原委的车队中人,也都哽咽了起来。就连平原君也是在一旁偷偷抹起了泪。
还能如何?长平一战,便说是万千的算计也毫不为过,如此费尽心力,如何能不华发生呢?即便赵括还只是一个不到三十的青壮年。可偏偏这个算尽了秦军的上将军,却被自己人关到了囚车之中。
此情此景,如何能不令人唏嘘而抹泪不已呢。
这边声声的呜咽与呼喊声很快堵住了赵国都城的大门,城门之下,车队之外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赵人!而慢慢从随行的士卒那儿打听到原委的路人,也纷纷叹气,眼眶也跟着渐渐红润。
尤其是「我以我血荐轩辕」的小诗的不胫而走,更是让来往的赵人停驻了脚步。
「上将军!」
终于,沉默的人群,爆发出了它的声音!
智计无双的上将军不该是这样的待遇,拼死守护他们的上将军不该是这样的待遇,一心为国,不惜己身的上将军——不该是这样的结果!
「上将军!」
「上将军!」
人群越来越多,声音越来越大,而且一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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