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你刚刚罚了赵括,那边我就带着几乎赵国所有的大臣百姓,送赵括归府,孰对孰错,已然不言而喻。
这,就是来自平原君的反击,隐秘而直接。偏偏远在王宫之中的赵王对此还无可奈何,甚至即便赵王身在现场,也无力阻止什么,更无法反驳哪怕一字。
「长平主将、抗秦英雄」,短短八字,岂有一字之误哉?
若是有人不服,平原君很是愿意与他在邯郸百姓面前辩一辩道理,明一明是非。
身后的众大臣,显然都不会是那个不服之人。甚至个个都是人精中人精,当即领会了平原君的意图,心中也是快意不已。当即也学着平原君的模样,理其衣物,正其冠冕,齐声而道:「送,长平主将、抗秦英雄,赵马服君,括,归府!」
说着,上百文武大臣,齐齐对着赵括和赵老夫人的方向便是深深一躬。
这一幕,宛若石破天惊!百官朝拜,那是王上才享有的尊荣,如今却是对着赵括行礼,当然,你自可以解释为只是对英雄的敬意,不过是临时起意之为,但谁又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人的谋算,而这一场景落在了邯郸百姓的眼中,又何尝不是一个预兆呢?
只是赵母显然没有想那么多。面对众文武的齐齐见礼,赵母依旧落落大方,莲步稍稍上前,略一躬身说道:「老身代赵府上下、代我儿赵括谢过诸位!」
意思也很明确:大家的好意我们赵府都已经接收到了,明白你们也不容易,能护持赵括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,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以后都是我赵府的朋友。
众人自然连称不敢。
做过场面,赵母随即看向了趴在软塌之上的赵括,快步走过,缓缓掀开盖在赵括后背上的薄布,一片血污瞬间出现在赵母的眼前。
原本来淡定从容的赵母,只是稍稍看了一眼,便瞬间红了眼。虽然经过一路的处理,赵括的后背已经没有刚刚抬下来时那般的可怖,可廷杖所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痕迹,与来不及处理的碎肉,加上金疮药作用下的血痂,一切显得那么的凄惨而可怖。
赵母以袖捂面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
「母亲。」赵括有些急了,赵母年事已高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......当即便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:「孩儿这不是没事吗?就伤了点皮毛而已。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,这点小伤不碍事的。」
不得不说,赵括安慰人的手法一点也不高明。这哪里是劝慰母亲,分明是往母亲的伤口上撒盐啊!如此重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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