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好的孩子啊!”阿爷看着几个孩子高低错落的背影不住地叹道。需知,他们中最大的也才12、3岁,而最小的顽童却只有5岁不到。
不多时,满头大汗的壮年夫妻微微弯着腰从田间缓缓走向老汉所在的树荫下,而孩童们已经接替他们的阿爹阿妈开始打包整理。
“爹爹!”夫妻两齐声地唤了一声。
“哎!来吃饭!你阿娘特意让带了两葫芦的深井水哩,刚打上来就用袄子包着,这不,还凉着哩,快喝点解解暑气。”老汉随意答应了一声道。
“哎!谢谢阿爹”夫妻俩随手就将手中的镰刀丢入一个小篮子中,随即一人拿过一个葫芦,热辣的阳光下,葫芦的表面竟然有了一层霜,出手尽是冰凉。
当即,两人便拿起了葫芦浅浅地尝了一大口,暑气在冰凉的井水的冲刷下瞬间减了许多,好在习惯了劳作的二人也都很知道,井水虽好,却不能一次性喝得太多太快。m.
少量地喝过两口冰水将体温降了下去,随即二人便将葫芦的盖子塞紧,这才拿过已经有些凉了的饭食,在树下挑了个好位置,一屁股坐下,后背靠着大树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老汉看着大口吃饭的两人,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,随即也找了个儿子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“今年收成不错!大王恩典,今年的赋税又低了几厘,就是不知道这粮价如何了。若是能再高一些就好了。”老汉对着儿子说道。
“阿爹。”壮年的汉子抹了抹嘴唇,将口中饭食吞下,这才对老爹说道:“儿已经打听过了,粮价跟前些年岁那是没法比,前些年打长平呢,粮价都飞上天了!”
“哪能给前些年去比!前些年一斗黍米都涨到百钱了!那还是黍米吗!那是金米”老汉不住地吐槽道:“今岁若是一斗能卖个十钱,那就好咯!再往前几岁,未有仗的时候便是一斗十钱的。”
汉子又咽了一口饭,说道:“肯定不止哩!给咱家分地的官家说了,王上规定了,粮价最低不得低于一斗十二钱呢!”
“真的耶?”老汉一下子来了兴致,可随即又萎靡了下去,轻叹了口气说道:“王上自然是心疼咱们的,可是王上管天管地却也管不到人家怎么收粮啊!粮商们一起压价就算是王上也没办法啊。”
“阿爹你放心。”汉子低头又是一大口的饭食:“官家说了,我王已经建了常平仓,要是粮商的价格低了,只管把粮拉到衙门去,看麦的成色,12文至15文一斗,童叟无欺!就咱这麦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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