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能忍!
王龁可不是曾经的年轻将领了,自从白起被迫死于长平之战中,王龁就成了秦军中唯一的精神支柱。
他必须让自己沉下心来。
因为他很清楚,他的一个简单的命令,下面便是数万秦军的性命!更何况,如今他手中可是秦国超过一半的兵马,即便对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,但王龁依旧不得不小心从事。
无他,那群乌合之众中,还有八万赵军。
只是,他能忍,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。
年轻气盛的蒙骜,眼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却被联军夺去了,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了,随即跨上战马就要带着本部的骑兵队伍,跟联军的先锋部队来个你死我活!
一旁的王龁眼疾手快,当即一把就勒住了蒙骜的马头,对着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是一阵严厉的批评:“为将者,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,岂能因为区区变动而心浮气躁,甚至因怒而兴兵?可知汝之一动,对我军意味者何?”
闻言的蒙骜瞬间冷静了下来,当即翻身下马,向王龁双手抱拳儿拜道:“末将鲁莽,请上将军责罚。”
“罢了。”王龁随即挥了挥手,示意蒙骜起身。
王龁当然不会责罚蒙骜。他也是从年轻的将领一路走过来的,若是年轻时候都没有这股子的冲劲儿,那还怎么带兵冲杀,怎么服众?
当然了,随着岁月的增长,以及战功的累积,这份冲动也会被沉稳所替代。
而王龁喝止住蒙骜,显然就是要教会蒙骜,什么叫做一个成熟的将军。
“其先锋也,约么又多少兵力,何人为将?兵力配置如何?后续大军距离几何?”转过头,王龁随即向前来报信的骑兵校尉问道。
“禀将军:其兵力在两万上下,以步兵居多!主将何人暂不知晓,但其中服饰皆为土黄之色,或为楚兵居多!后续大军暂不可见,据探马回报,应与前几日同,尚在二十余里只外。”校尉当即快速而详尽地回答道。
没错,数日之前,联军便已经抵达了周王畿的外围数十里处。
只是,这几日以来,联军除了派出使者告知周王,大军即日就到之外,就没有了其他的动作。
二十八万大军就这样静静地屯驻在周王畿的外围数十里处,淡定地看着秦周相战,数日之间,竟然是没有前进半步,甚至与秦军的哨探交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这个距离上,即便是赵国的骑兵倾其全力策马而来,也非得大半天才能赶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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