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将时间线拉长,长久无功之下,韩王担心兵力受损,或许会相信自己的说辞,可这仗都还没打多久呢,就撤兵,这就是谁也做不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啊。
秦王闻言,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,显然他也明白,即便找到了缝隙点,在如今的情况下,想要深入也几乎不可能,更别说就此撬开了。
一旁的范睢见此,也是没有意外。只是,堂堂秦国的相国,他提出的计策又岂是那么简单而已。
屠贾的话音落下,范睢的话音随即便又再起。
“既然韩王看不清形势,那我秦军锐士就有必要用现实告诉韩王如今的形势。”范睢依旧淡定地说着。
“相国之意?”秦王似乎已经听懂了范睢的想法。
“然也。”范睢点点头,道:“这也是微臣之欲言之第二件事情也。或可令王龁将军,专攻韩军,造成韩军之大量损失。看韩王急是不急?”
“若是能令韩军损失惨重,韩王必不可忍。尤其在赵、魏、楚国皆无大的损伤之时。”秦王点点头算是同意范睢的想法。
但随即,秦王却又问道:“可若是联军避而不战,我军无法对韩军形成杀伤,又当如何?强攻营寨,恐非良策,即便胜之,亦会造成我军大量伤亡也。”
“攻寨自然非是良策。”面对秦王的疑问,范睢显然早已经想好了答案,当即干脆地回答道:“以微臣之所见:可断韩军之粮道。”
“断韩军粮道?”秦王还是有些疑惑道。
“然也。”范睢点头肯定道。
“韩军运粮之道,倒确实会从我军所占之地路过。只是,即便我军能断韩军之粮道,可魏军运粮之道却是几乎无需经过,而赵国也近在咫尺。甚至即便我军都能威胁,难道还能全部断之?”秦王颇有些不解地问道。
“的确,我军无力断四国之粮道,然我军只需断韩之国粮道便可。”范睢坦然答道。
“若是不能全然断之,又有何益处?”秦王更加不解了,道:“魏国、赵国有粮,难道不会暂借一些粮草给韩军吗?”
“当然会。”范睢笑着说道:“可一次两次没关系,次次都借粮,赵、魏两国难道不会有些怀疑?即便赵、魏不曾怀疑,跋山涉水运粮而来的楚国,会不会心生不平衡之感?”
“不论是赵、魏怀疑韩之国的用意,还是楚国心存不平衡之感,只要二者有其一,这借粮之举就无法进行了。”不待秦王发问,范睢便接着说道:“一旦前线缺粮而赵、魏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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