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阶级的个人,但绝对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!
变法改革,没有流血牺牲的勇气以及武力,提都不要提!
事有轻重缓急,现在的陈汉好比一个满身疾患,步入暮年的老者,休克疗法只能死的更快。
什么时候可以变法改革?
以陈汉而言,需要用军事上的巨大胜利为改革保驾护航。
先从一省一域改,集中精兵强将,能臣干吏,改出了成果后,建立在新体制上的新生力量,就会如滚雪球一般,迅速壮大,然后以体制战体制。
毋庸置疑,新的体制会如摧枯拉朽一样战胜旧体制,这就是客观规律。
如果四面出击,如摊大饼一样,本来就寥寥几个的变革强将,说不得还有投机分子混入其间以图名利权位。
如此寥寥数十人,空降在一个由庞大旧官僚集团组成的旧体制上,想要变法,下面不是掣肘重重,就是阳奉阴违。
而且崇平帝从目前给他的观感而言,还是裱糊匠多一些,辗转腾挪。
当然在旧的体制上,如果不能另起炉灶,建立一套新的体制,阴干旧的体制,除了裱糊,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崇平帝一时间想起许多,看着对面的少年,自是能感觉到其人有不尽之言,比如如何正卒伍以靖边事,如何整顿吏治。
当然,再问,就略显刻薄了,也有失君臣之道。
这些还是等之后吧。
贾珩神情默然,目光幽幽,对于他说的东西, 他心中自然有通盘方略,但现在不能和天子说的时机不至。
正卒伍,厉甲兵?
自是练新军,发展军工科技。
营修水利,稼穑之术,应对天灾?
这要利用一国之人才,集中人力物力去研究农学。
至于整顿吏治,构建集中统一,权威高效的监察体制……
这些都是天子能够整合手中的资源,能做到最好的一步。
崇平帝面色静默,久久不语。
见崇平帝沉默不语,晋阳长公主看了一眼天色,轻声说道:“皇兄,天色不早了,都已酉时了,等下宫门都要落锁,不如让贾珩”
崇平帝也回转神思,笑了笑,看向那青衫少年,想说一句,“传膳。”,但嘴唇翕动了下,道:“今日先话至此处,晋阳,你带贾珩回去。”
晋阳长公主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家皇兄,她本来以为皇兄会留饭来着,以往她带婵月入宫,就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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