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赦深深吸了一口气,重重放下茶盅,冷哼一声,说道:“给我查,翻个底掉儿,本老爷就不信了,这帮奴才藏的那般实!”
几个账房先生显然也不是吃白饭的,随着账簿翻到近几年,也逐渐发现不对。
显然是赖大、吴新登等人随着年份儿接近,愈发胆大妄为,遮掩的手法也相对粗糙起来。
“大老爷,近五年以来,合计有银五千三百两银子不对。”夏掌柜递上账簿,笑着说道。
贾赦面色稍缓,道:“你们还有何话说!”
“小的一时糊涂,当初家里那不成器的儿子成亲,就从账房上挪了一千两银子。”吴新登面色微变,求饶道:“大老爷,等几天,纵是变卖家资也要补上。”
一旁的戴良苦笑道:“有两千两银子不对,是那年田庄歉收,田庄送来的碧梗米不足,需得外买一些,当时赖管家催办的急,小的就有两千两银子忘了记账,此事赖大管家知道,说来,还是钱华具体经办。”
钱华苦着一张脸,叫屈道:“大老爷,小的从湖广转运过来的米,中间逢着盗匪,损了三分之一,这事后来,小的和琏二奶奶也是说过的。”
一时间,几人都有说辞应对。
贾赦脸色就是愈发难看,又问一旁的几人,“还有多少年的账簿没查?”
“还有早一些年头儿的。”
“那就继续查,查出来多少,是多少!”贾赦脸色铁青,冷冷说道。
而后,经过一番查证,拢共就有七千两银子无法核对。
贾赦也知是这些人隐瞒的高明,但七千两银子也是不少,就问道:“这些银子,你们又怎么说!”
吴新登叫屈道:“大老爷,俺老吴两口子,为府上鞍前马后供事十余载,一年连一千两的好处都落不得手里?大老爷若是觉得老吴不该落这好处,那过两天就变卖家资,填补了公中亏空,回庄里种田就是!”
贾赦闻言,脸色又青又红,愤愤道:“贪墨公中银子,还有脸辩白!我这就禀了老太太去!”
说着,就是往荣庆堂拔腿而去。
荣庆堂中——
贾母正在和宝玉等几位姊妹说话,见贾赦进来,就急声问:“查完了?”
“老太太,吴新登等人太不像话,贪了府上七千两银子!这事不能算了!”贾赦愤愤说道。
“就只七千两银?”贾母凝了凝眉,诧异问道。
若是七千两,还真不多,她还以为能有几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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