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还在一旁贴心地配了一个簿册,上面每一笔款项,每一笔折卖银子都有章可徇,方便崇平帝查阅,以示光明坦荡,根本不存在着上下其手,中饱私囊的可能。
或许表面上看是如此。
至于仇良其人,三十五六岁,此刻身穿飞鱼服,垂手侍立,神态恭谨。
这位近二年来在锦衣府声名鹊起的北镇抚司镇抚使,身量中等,脸型瘦削,面皮稍黑,鼻下留着胡须,眼睛虽小但却十分有神,整体给人一种精瘦、干练印象。
“好,仇卿忠直廉洁,精明干练,朕心甚慰啊。”崇平帝冷硬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淡淡笑意,难得夸赞道。
三十多万两银子,入了内帑,也能解解皇宫的燃眉之急。谷躕
说着,又看向忠顺亲王,也是笑着点点头,以示嘉许。
忠顺亲王约莫五十,头发灰白,着一身亲王蟒服,其人身材略有几分肥胖,面皮白净,两道眉下,长着一双狐眼,笑了笑,说道:“圣上,仇都尉是真的勤勉用心,手段高明,老朽都佩服的紧,在长安县变卖云光那些家财时,一些商贾见我等急于出手,就联合想要压价,仇都尉雷厉风行,使出一些威吓手段……”
崇平帝闻言,冷硬的面容微微一变,笑意迅速敛去,目光清冷,问道:“仇卿,怎么回事儿?”
他就担心,强买强卖,那样人家不会怨怼于锦衣,而只会怨望于上,为了那几万两银子,于圣名有辱,不至于此!
仇良面色平静,拱手说道:“圣上明鉴,彼等商贾奸诈阴险,联合压价,明明是上好的粮田,竟几乎无人问津,微臣只得想了一个法子,不过微臣并没有强买强卖,而是放出风声,说引京兆的一些商贾入长安县置田,而后又寻了两家当地的士绅,晓之以情,最终都是按着市价交易,簿册上都有记载。”
崇平帝闻言,面色和缓,又是赞道:“仇卿做得不错。”
再看这仇良,心头愈发满意。
权变通达,心思机敏,处事沈重,是个人才。
仇良面色迟疑了下,有些为难道:“微臣还有一事回禀。”
崇平帝诧异了下,说道:“仇卿有何言,不妨直说。”
仇良沉声道:“圣上,说来此事还是微臣和王爷清点翠华山一些贼寇储银时有所发现,以翠华山劫掠过往商贾,按说其库藏中不该连银子都没有,但我们除搜到一些绢帛、粮食外,别无所获。”
忠顺亲爷目光微动,皱眉道:“圣上,老朽以为此事透着蹊跷,既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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