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范先生,方才似是有话要说?”
范仪面色踯躅了下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大人明察秋毫,学生方才是有话要说,就是辞去五城兵马司主簿一职。”
贾珩面上笑意稍敛,轻声道:“先生这是为何?先生这段时间,处置公文,上下交口称赞。”
范仪苦笑了下,说道:“某如今出入官府不便,恐辱大人门楣。”
贾珩闻言,道:“范先生,可是一些小人在背后恶言中伤,先生告诉我就是。”
言及最后,声音就有几分幽冷。
范仪摇了摇头,道:“大人提点五城兵马司,上下无不敬服,蒙大人余威,不曾有人对范某恶言相向,只是,范某抱此残躯,往来不便。”
贾珩神情一时默然,他其实有些了解范仪的想法。
应该是拖着瘸腿,往来于官衙之中,受了一些人的异样目光。
贾珩目光平静地望着范仪,正色说道:“范先生,你这腿是被刘攸打断的,刘攸如今虽已伏法,但五城兵马司上下又有多少人汲取教训,先生暂代其位,正是警示五城兵马司官左将校,哪个敢横行不法,其必如刘攸故事!再说,先生总要做事,真的忍将一身才学埋没?至于一些宵小目光,随着先生做出功绩来,只会敬畏,何敢小觑?”
范仪闻言,面色变幻,道:“谨受教。”
贾珩说道:“如今司中改制一事,千头万绪,正是需要先生处置机谊文字,先须臾离不得先生。”
先前他想过的是聘宋源为功曹,原功曹孟昌调任他用,但还没来得及寻宋源提及此事。
现在,正缺文吏,范仪若是离去,他就要处理一些繁劳的桉牍公文。
范仪闻言,叹了一口气,道:“既大人信重,学生就勉为其难罢。”
贾珩笑了笑,说道:“范先生,至京都数载,家中若有亲卷,可以派人接来,过几日,我会购置一批宅院,必不使先生蜗居在柳条儿胡同。”
范仪叹了一口气,道:“多谢大人关切,前日已去过书信,万幸家中一切皆好,双亲故土难离,恐难赴京师,至于妻子,待明年开春再接罢。”
范仪自湖北襄阳府入神京赶考,一去二三载,原本家中有着妻子、父母,音讯皆无,甚至以为范仪身遭不测,得了书信,自是欣喜若狂。
贾珩点了点头,也不再说其他。
范仪虽有过事贼的污点,但恰恰这种人最是死心塌地。
马车辚辚转动,行了约莫有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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