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道:“上次,清点京营,吃空额近半,剩下也是老弱病残,已到了不整顿不可的地步了。”
宋皇后这边厢,玉容微顿,美眸之中闪了闪,将心头那一丝想法掐灭。
“陛下肯定不会见得贾家嫡女许配给然儿,还有,这贾珩……似也不愿。”
宋皇后凝了凝眉,心头就有些可惜。
贾珩见宋皇后面色变幻,想了想,觉得继续拖延下去,夜长梦多,不若当机立断,道:“臣实有一不情之请,望娘娘垂怜。”
还是不能寄希望于宋皇后的知情识趣,万一这位贵人,非要冒着风险撮合元春和其子,就算没有魏王,还有梁王。
虎姐岂能嫁犬子?
宋皇后柳叶眉之下,凤眸微闪,看向对面的少年,丹唇轻启,轻声道:“子钰有何不情之请?”
贾珩道:“娘娘,元春大姐姐年近双十,与家中父母、姊妹骨肉分离倏忽数载,昨日重逢,执手泪眼相望,臣看着都不落忍,前人言,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义,臣还请娘娘垂怜,能否放归大姐姐回家,与双亲共叙天伦。”
年近双十,自是有意将年龄说大一些,至于天伦之乐,这是孝道人伦。
宋皇后一时默然。
几乎可以断定了,眼前这少年不想再将贾家女与皇室有着姻亲。
念及于此,这位丽人心头就有些异样涌起。
这时,元春近前跪地,少女的脸上面带悲戚,道:“娘娘,奴婢自十一岁入宫,倏尔已有八九年,昨日归家之时,父母姊妹几不敢相认,还请娘娘垂怜,让奴婢侍奉双亲,以全孝道。”
宋皇后见此,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难为你这番孝心。”
但一时,仍未表态,让人拿捏不住什么心思。
咸宁公主陈芷,放下手中书稿,轻声劝道:“母后,女儿瞧着也不落忍,宫中有不少宫女,多是孤苦伶仃,缺衣少食,这才进宫以谋生计,但元春出身名门,自幼进宫,别离父母兄弟,少得相见,如今年岁渐大,也该放归与家人团聚了。”
贾珩闻言,心头一振,抬眸看了一眼陈芷,倒没想到这位咸宁公主,竟替他说起话来?
魏王陈然,这会儿,同样开口说道:“五妹所言甚是,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不待,贾氏女既有此孝心,儿臣以为该成全才是。”
许是因为方才贾珩的善意态度,让这位王爷产生了一种错觉。
宋皇后默然片刻,柔声道:“本宫也并非不能体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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