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内宅妇人眼中,几与获罪下狱等同。
因为贾珍当初坐罪失爵,起因就是奏疏弹劾。
难道……
众人心头一惊,不该继续再往下想。
至于王夫人,心头一喜,目光不由振奋万分。
真是老天开眼了?外面的官儿弹劾东府那位。
无怪乎荣庆堂中消息蔽塞,因为这等朝堂之事,后宅妇人哪个能天天什么事儿不干就关注着?
而且还是上午刚刚发生的事儿,贾珩自己都刚刚从大明宫出来。
故而一听史鼎所说,都有初闻之惊,心头蒙上一层厚厚阴霾。
贾母急声问道:“究竟怎么一回事儿?为何言官要弹劾珩哥儿?”
见得贾母脸上笑纹不见,声音中难以掩饰的慌乱,王夫人面色微动,心底涌起一抹快意。
老天见不得小人猖狂,那位张狂的珩大爷,现在终于遭着报应了。
迎着一众目光瞩视,史鼎皱了皱眉了,解释道:“昨天,有人在大慈恩寺刺杀忠顺王爷,就在这天子脚下,京师首善之地,歹人刺杀宗室!五城兵马司管着神京治安,自要吃上挂落儿,今早儿果有御史言官上疏弹劾珩哥儿,说珩哥儿治事无能。”
此刻的史鼎因为近午时来府拜访,还未得知大明宫里的消息。
贾母闻言,面色凝重,道:“这怎么能怪到珩哥儿头上,他最近不是忙着京营的事儿?”
史鼎道:“姑母,这言官儿可不给咱们讲这些,出了事儿,就有人说珩哥儿懈怠职责,已不适再领着五城兵马司的差事儿,这次,只怕珩哥儿五城兵马司的差事需得交卸了。”
说到此处,心头也有几分唏嘘。
年纪轻轻,身兼三处要害之职,不知进退,一味贪权,并非明智之举。
贾母面带忧虑,道:“这好端端的,珩哥儿前不久才立了大功?刚赐了蟒服?探丫头,你常和你珩哥哥在一块儿,帮着整理公文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被贾母点名,又是提及两个人在一块儿,探春道:“老太太,今个儿我没去珩哥哥那里。”
一大早儿只顾着喂兔子了,就没去东府看邸报。
况且,如果是今天才上疏弹劾,那邸报也不会即刻登载就是了。
史鼎道:“姑母不必太过担心,这五城兵马司的差事虽不能保住了,珩哥儿如今也是管领京营的大将,又领着锦衣府,圣眷不减的。”
贾母脸色愁闷,唉声叹气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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