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眸中倒映着玉石其上铭文,瞳孔微缩,眸光晦暗闪烁,陷入思索。
这时,听着外间动静,忙将玉石放下,出了厢房,暗道,“这八个字……定是知情人留下的线索,太子后人果然与贾家有关。”
一时间,这位白莲教圣女倒未怀疑宝玉,因为单单年龄就对不上。
神京城,韩宅,书房之中
灯火将两道清瘦、儒雅的身影映照在书架上,谈话声在室中响起。
与神京城中家家户户欢度上元佳节不同,韩癀正与颜宏商讨着明日朝会之事。
“兄长,明日廷议,礼科给事中胡翼,将呈上弹章,之后我们的人也会跟进。”颜宏低声道。
韩癀放下茶盅,如点漆的眸子,隐约闪过一道冷芒,问道:“都察院呢?”
颜宏低声道:“许德清磨刀霍霍,整饬都察院,百余御史人心惶惶,此事一发,势必得人群起响应,以为自保之策,兄长,大势在我。”
都察院御史弹劾一位首辅,将来哪怕是被贬出京城,也是一笔资历,起复旧员时都用得到。
韩癀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可太过乐观,倒杨一事,并非一蹴而就,杨阁老坐镇户部多年,根基深厚,这次只是动摇其势,让圣上生出换相之心,真正要借先前之事倒杨,分量还不够,尚需得一个契机。”
同时借机将增补内阁阁员名额紧紧捏在手中。
这样的风波以后,再有一二次错漏,杨阁老就要打铺盖卷走人。
颜宏道:“先前贾子钰弹劾一事,难道还不是契机?”
韩癀摇头道:“圣上心思莫测,不可揣度,而且,你自己算算,内阁在年许时间内,去了几位阁臣?圣上没有寻到可以代替杨阁老,帮助筹画财货之人前,不会大动,这一来一回,怎么也要一年半载了。”
颜宏皱了皱眉,算是接受这说法,沉声道:“明日应会议军机处设置,我等该当如何?”
韩癀看了一眼颜宏,斩钉截铁道:“设立军机处,圣心决议,不容变动。”
颜宏忧心忡忡道:“军机处一立,只怕圣心独运,乾纲独断,再难遏制。”
事实上,这不仅仅是颜宏的疑虑,凡京中文官无不为军机处设立,大摇其头,只是碍于崇平帝以及那位京营节度副使之威势。
韩癀叹了一口气,目光深深,道: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”
这话自是,他非首辅,待他为首辅之后,再作计较。
颜宏默然了一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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