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,这时与其兄保龄侯一同沿着宫道而行,神情惬意闲适。
史鼎问道:“兄长,观贾子钰如何?”
史鼐年岁四十出头,头发业已灰白,精神矍铄,目光锐利,想起刚才的少年,笑了笑道:“年纪轻轻,就已身居高位,诚为少年俊彦,贾家后继有人,无论如何,我史家与贾家为姻亲,和南安他们还有不同。”
这话说得就颇有几分同气连枝的意味。
史鼐说完,看了一眼史鼎,叮嘱道:“你如今得军机司员之职,时常伴随驾前,需好生任事,圣上有刷新吏治之心,等京察大计尘埃落定,地方督抚出缺儿,未必不得外放。”
史鼎语气不无艳羡,说道:“兄长,只怕外放还要看这位贾子钰建言,方才,圣上事必相询,何等信重。”
史鼐沉声道:“得一时圣眷易,得十载圣眷难,我辈武勋,终究还是要在沙场建功,才能屹立不倒。”
史鼎点头赞同道:“兄长此言甚是。”
却说贾珩出了宫门,前往锦衣府。
京察已正式拉开序幕,尚不知会酿出多少风波,锦衣府的人需得盯着,不是要插手,而是需要实时掌控情报。
锦衣府,官厅之中
锦衣府的高阶武官,自都指挥同知纪英田以下,几大千户以及副千户,十几人都济济一堂。
贾珩刚刚落座,接受一众下属拜见,取出前日崇平帝关于锦衣府的批示奏疏,沉声道:“本都督已奏明圣上,外六所,将行改制,全权负责华中,辽东,华北、华南,西北,西南六域的情报搜集,这几日将重派职事,另,擢升锦衣千户曲朗,为北镇抚使。”
下方一众千户面色多是一震,心头涌起一股别样滋味,尤其是看着曲朗,心头嫉妒不胜。
这才多久,就升为镇抚使?
锦衣府新任镇抚使曲朗,面颊潮红,心绪激荡。
官场之中,任何升迁,只有消息最终得了确认,才算尘埃落定。
让几位心思忐忑不安的千户、副千户散去,贾珩引曲朗至书房,在红木条案后落座,提起茶壶,给自己斟茶,低声道:“曲镇抚使,京中情报事务,皆由锦衣侦知,最近京察风起,让人盯着一些,谨防出现乱子。”
曲朗脸上原本还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,闻言,面色一整,拱手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
贾珩端起茶盅,呷了一口,问道:“那件事儿,可有动向?”
这几乎是他隔段时间一问了,忠顺王不搞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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