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似在以目询问,“乖囡,你哥哥的事儿,怎么样了?”
宝钗玉容微顿,轻轻叹了一口气,抿了抿粉唇,只觉胸前的金锁发热,那是撒完谎后,沉甸甸的良心生出自责。
薛姨妈叹了一口气。
贾母这时积攒着怒气,训斥道:“当初,你们父亲临终遗本一上,太上皇怜悯功臣之后,才给了宝玉他爹一个官儿,现在辞了官儿,算什么意思?!”
她两个儿子,大儿子有爵位,将来这爵位也大概落在琏儿头上,唯独小儿子无着无落,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官儿,如是没了,她的宝玉……
贾赦遭了训斥,面色也淡漠下来,一言不发。
说着,忽然瞥见鸳鸯,见着那窈窕玲珑的身段儿和颜色,暗道,这丫头倒是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,正好房里嫣红撵走,抬举了这丫头做姨娘。
见贾赦吃瘪,邢夫人端起茶盅,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道:“我寻思着珩哥儿现在又是军机大臣,又是京营副使,又是一等男,又是锦衣都督,又是五城兵马使……这往工部说上两句,人家还不给几分体面?”
这话说的,众人心头都是一动,当然不是对邢夫人“如数家珍”的“报官名”一个不少感到惊讶,而是“珩大爷从来都有办法”。
王夫人抬起面容,捏了捏袖中的佛珠,嘴唇翕动,似心神不宁间,唤醒了“求求”的叠词音节记忆,但旋即就被王夫人压了下去。
那天之事,每每想起,只觉心如油煎,痛不欲生。
事实上,如同m,底线一旦被突破一次,之后就是……
贾母闻言,转头看向贾珩,问道:“珩哥儿,这事儿你瞧这怎么办?”
贾政忧切道:“京察,由吏部和都察院会同,子钰也不好……唉……”
贾政显然也是想做官的,难免忧心忡忡,唉声叹气。
贾珩沉吟说道:“是工部哪位侍郎要拿老爷出来充数?”
贾政想了想,说道:“就是潘大人,赵尚书不在时,就由他现管着部务。”
贾珩沉声道:“京察是朝廷大计,工部胆大妄为,借机构陷同僚,实是有失公允,老爷可到都察院寻御史举告,至于工部,我其实不好介入。”
他最近派人暗中调查两位工部侍郎在皇陵贪腐一案的前因后果,而且也渐渐有了进展,只是此事隐秘,不好张扬。
退一步说,哪怕贾政受了冤屈,那待皇陵贪腐案发,工部震动,那么贾政就是受得奸佞排挤的廉直之臣,对贾政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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