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那丫头如何又起了反复?”贾赦放下筷子,神色不善地问着正在不远处坐着的邢夫人。
原来孙绍祖这几天拆借了不少银子,又向晋商商会抵押了在京中的一处营生,方凑齐了两万两银子,今日上午就托贾琏过来问着贾赦,准备商量个好日子,将婚书定将下来。
邢夫人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老爷,老太太刚刚还和我说,二丫头还小,婚事倒先不用急,毕竟大丫头的事儿还没定着,倒不好越过她了去。”
“学大丫头?现在年纪老大不小,可耽搁了不少。”贾赦冷笑一声,道:“我自家女儿,还做不主了?”
随着贾政彻底赋闲在家,荣国府只贾赦一人身具爵位,心头未尝没有一丝自得,这是人之常情。
邢夫人面色为难,低声道:“可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,倒很坚决,我也不好再纠缠不清了。”
贾母许是察觉到了贾赦的某些心态变化,落实在迎春的婚事上,俨然成了母子之间“斗法”的焦点。
其实,纵然没有这一节,出身小门小户的邢夫人,面对向来强势的贾母,只要贾母露出不许的意图来,自也不敢攀缠个没完没了。
贾赦压了压心头怒气,目光冷闪,说道:“这孙家,我可是给二丫头挑了个好的,你去唤着凤丫头,让她劝劝老太太,人家催得急,原是年轻俊彦,一旦错过了去,就定了旁家,再想遇着好的,就不容易了。”
这一次他定不能退步,自家女儿都没有主导权,他这个父亲做得也太过窝囊了,更不用说来日如何拿回荣国府?
邢夫人低声道:“那我等会儿去凤丫头院里和她说说。”
贾赦点了点头,道:“先让她帮着劝劝,明儿晌午,那孙家来人,我再去荣庆堂说说。”
孙绍祖既筹集了银子,就希望今早和贾家议定婚书,就准备明日上门。
“那我这就去她院里问问。”邢夫人低声应了下,转头带着几个婆子、丫鬟前往凤姐院落。
却说凤姐院落,虽近戌时,但屋内灯火还亮着,凤姐一边看着账本,一边和平儿、丰儿说话。
“奶奶,园子两边儿仆役群房也拆除着了,现在平整着土地,管着工头的来旺打发人问奶奶的意思,山石移就,是不是先进行着,省得其他院墙都垒好,反而山石不好挪动。”平儿放下手中的账簿,抬起精致如画的眉眼,柔声问道。
自荣国府赖大、吴新登、单大良轰然倒台后,荣国府里里外外,蔚然一新。
除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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