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大人,孙绍祖就在诏狱中,大人现在是即刻去见,还是?”
“现在,去见见吧。”贾珩沉声道。
琪官儿让他也明了关键位置的细作,有时候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那么孙绍祖就可利用一番。
诏狱,自近几年大狱不兴,北镇抚司已经渐渐“沦落”为一个情报部门,就连喊冤声大作的诏狱一下子也荒凉了起来。
这时候,牢房中基本没有什么犯人。
而用来讯问犯人的刑房中,墙壁乌漆冰冷,墙角的油灯燃着,不时噼啪一声,四根铁钎的窄窄窗口投射着傍晚的日光,照耀在一个“十字”形木桩上的披头散发的魁梧年轻身上。
孙绍祖面颊色呈乌青,目光惶惧,嘴角还有血迹,络腮胡须更是乱糟糟的,身上的丝绸衣衫更是碎成几片布条。
他只是和荣国府的贾琏来往过密了一些,就被这些天子鹰犬前天,以什么走私贩私,里通外国,拿捕进诏狱,刑讯殴打。
这两天思来想去,也有些明白过味儿来,这是得罪人了。
锦衣都督就是宁国之主,抓捕他进来,难道是不想给那几千两银子?
别打了,这钱他不要了还不行吗?
着飞鱼服纹,头戴山字无翼冠的白面青年,坐在一张梨花靠背椅上,一旁的锦衣校尉、力士,垂手侍奉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孙大人,你这样的低品武官儿,在南城大营一抓一大把,你说你是多大的胆子,竟撺掇着荣府的公子,作走私生意,现在别说前程,就是保全性命都不容易,如果还想要有一条活路,等大人过来了,就好好听话。”一身飞鱼服纹的商铭,拿着匕首,低头修着指甲,冷笑说道。
孙绍祖心头暗骂,究竟是谁撺掇着谁?明明是那贾琏怂恿着他,反过来竟落在他头上。
只暗道官场黑暗,黑白不分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道:“这位大人说的是,小的也是悔之晚矣,不知贾都督什么时候过来?”
“等着吧,给你报上去了。”理刑百户商铭,笑了笑,许是因为长期在阴暗环境中待着,笑起来有些微的神经质。
孙绍祖焦急等待着,只觉度日如年。
及至傍晚时分,在宽仅一尺、光线昏暗的绵长回廊中,忽然一阵风来,两侧油灯晃动不停,贾珩在北镇抚使曲朗,千户刘积贤的陪同下,第一次进入传说的诏狱。
事实上,久不开张的诏狱打扫的很是干净,起码贾珩一路而来,并未闻到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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