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求其次,打算让元春嫁给将门子弟。
而这位二十出头已为参将的将领,出身边镇将门子弟,从家世而言,倒也不算辱没了自家女儿。
王夫人看了一眼自家女儿,轻声说道:“明天,你考虑好了,就随我一同去你舅舅家,在屏风后见见人家,也不能光听你表嫂说。”
“妈,是不是太仓促了?”元春心头大急,颦眉道。
怎么三言两语就要前往舅舅家与人见面了?
王夫人轻笑了下,说道:“人家也等着信儿,人家以往眼光高,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,好丫头,错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这个店了,好了,就这么说着,天色也不早了,你也早些歇着罢。”
元春面色一怔,只得送着王夫人离了厢房。
待王夫人一走,厢房中,一时重又陷入安静,唯有高几上的朱红蜡烛,无声燃着,烛泪涓涓流淌。
元春心头倒乱糟糟的,望向烛光,目光怔怔出神。
这下子她不想去问珩弟都不行了。
待王夫人走后,袭人小心翼翼从屏风后转过身来,手中分明端过一铜盆热水,玫红如苹的脸蛋儿,笼上一层柔美朦胧之意,道:“姑娘,夜了,该歇着了。”
元春转过俏丽脸蛋儿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向里厢走去,在梳妆台前,除着首饰。
“大姑娘,这翡翠项链……”袭人被元春取下的项链吸引了心神,下意识问着,但旋即顿了口,改口问道:“放在哪儿?”
她明明记得,大姑娘应无这件首饰才是。
“就放梳妆台前好了,明天我就要戴。”元春柔声说着。
袭人应了一声,接过项链,摩挲着翡翠玉虎,暗暗称奇。
而后,在袭人的侍奉下,开始洗脚。
之后了外间的淡黄色群裳,只着里衣,掀起绣着牡丹花的锦被,躺在床上,随着帏幔从里到外放下,一时间明眸睁着,就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似下了一阵小雨,雨打窗台以及树叶的沙沙声音,以某种律动交织在一起,恍若最好的催眠曲。
元春眼皮沉重,翻了个身,就是昏昏沉沉睡去,恍若水光涟漪圈圈泛起,光影流波乍兴,分明是做了一梦。
一片昏沉天色中,人影憧憧,夜幕低垂。
元春望着前方的人影,心头不由有着好奇,隐隐觉得街道建筑有些熟悉,细观之下,只见前方一座高有两丈,巍峨轩峻的汉白玉牌坊,红条绿漆的坊顶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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