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元春轻轻应了一声,不知为何,芳心大羞。
之后抬眸,已见着少年已经去除衣裳,掀开锦被,与自己躺在一起。
元春羞红了脸,低声道:“我们这是?”
“我们不是刚刚成了亲?”少年的声音似有着几分飘渺。
元春愣了下,记忆深入的碎片恍若浮起,是的,她和他已成过亲了。
在这一刻,将上一次的梦境在这一刻连接起来。
而后,就是窸窸窣窣。
元春忽地惊讶地看向少年。
“别……”
与此同时,元春沉浸于梦境时,荣国府庭院中,天穹上忽地响起一声春雷。
崇平十五年的惊蛰,不期而至。
而一场在厚重阴云中酝酿了几日的春雨也不再淅淅沥沥,而是“哗啦啦”,拍打在黛青郁郁的屋脊上,不多会儿,就腾起蒙蒙水雾,雨水缓缓流淌,沿着檐瓦落下,浸湿了檐下一簇簇青色苔癣。
“嗯……”
床榻的女子,嘤咛一声,也在这一刻骤然惊醒,光洁如玉的额头,已然渗出了一层细密汗,往日那张白腻如雪、般般入画的脸蛋儿,绯颜如火,就连小衣也被汗水浸透。
“我这是……被梦魇着了,还是梦中梦……”元春美眸焦距,从恍惚中凝聚,颦眉想着。
从一旁摸过手帕,擦了擦额头。
贝齿咬了咬唇,脸颊又是滚烫不已。
她怎么能做那般不知羞耻的梦?
这次,珩弟“欺负”她不说,还竟那般如对长公主那样……
元春一时间心乱如麻,只是听着外间滚滚而来的春雷声,转念又不由回想起那梦中的一幕幕场景。
烟花绚烂的上元佳节、锦绣盈眸的彩红花灯、湖上泛行的兰舟桨影……以及最后那两张嫣红刺目的封条。
元春不知为何,芳心忽然起了一阵恐惧。
“梦里没有珩弟,抄家……”元春撑起一只胳膊,微微侧得身来,顾不得粘哒哒的感受,凝眸思索。
可以说少女的梦境,正是源于贾赦被流放之后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有诗为证:
二十年来辨是非,榴花开处照宫闱。
三春争及初春景,虎兕相逢大梦归。
宁国府,内书房
已是子夜时分,听着惊蛰之滚滚春雷,贾珩心有所感,从书桌后,起得身来,推窗眺望着外间的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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