嗽了一声。
周长史顿时心领神会,陪着笑道:“殿下,前日内务府的人想要在东西两市筹办赌坊营生,为贵府的护卫总管,锦衣指挥佥事夏侯莹,以及五城兵马司东西二城指挥,联合查封。”
晋阳长公主秀眉之下,凤眸倒立,俏脸笼霜,乜了一眼周长史,冷声说道:“你是何人?本宫与王兄说话,有伱说话的份儿?”
周长史面色微变,拱手道:“下官失言。”
不过,该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。
忠顺王放下茶盅,手捻颌下胡须,道:“晋阳妹子,下面人不懂规矩,自行其事,还望见谅。”
晋阳长公主眸光眯了眯,如何不知这同样在说着她手下的人。
忠顺王续道:“不过说来,现在提点五城兵马司的贾子钰,如果为兄没记错的话,是妹妹举荐于圣上的吧,他与妹妹交情匪浅,妹妹甚至可以算是他的恩主,如能帮着提及此事,为兄这里也不再作难了。”
晋阳长公主轻笑一声,说道:“王兄还真瞧得起本宫,贾珩如今已是军机大臣,与闻国政,本宫哪里指使动了他?王兄不妨给圣上上疏一封,陈明此事,就说要经营赌坊营生,看皇兄的意思若何,何苦为难于我?”
忠顺王闻听此言,脸色就有些不好看,皮笑肉不笑说道:“那为兄就奏明圣上,今日就不叨扰了,告辞。”
心头实是不悦,一个孀居的寡妇,竟对他这般如此拿大?
忠顺王而后铁青着脸,领着周长史离了晋阳长公主府。
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晋阳长公主玉容如霜,凤眸之中冷光闪烁,心底也有几分气愤。
上门,就是摆明了欺负你,你还没有什么招数。
哪怕是普通百姓之家,兄妹之间也屡有龃龉,况皇室乎?
“殿下。”怜雪玉容幽幽,小心翼翼说道:“要不要奴婢现在唤贾公子过来?”
晋阳长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,美眸熠熠流波,柔声道:“他先前既有布置,就耐心等着罢,不要一直催着,反而闹的人心烦意乱。”
说着,再也不多言,与怜雪以及一众女官返回后院,只是刚刚进入假山廊桥的庭院,听到琴音隔着一面青藤垂蔓的高墙,遥遥传来。
“这是元春在弹琴?”
晋阳长公主莲步微顿,拢目观瞧,饶有兴致问着一旁的怜雪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隐隐从琴曲之中,听出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之意。
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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