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皱了皱眉,并没有理会,盖因这种狡辩之辞,在此时此刻,太过苍白无力,几乎不值一驳!
晋阳长公主艳丽玉容上,隐有霜意寸寸覆着脸蛋儿,乜了一眼仍在狡辩的忠顺王,心头冷嗤。
这般说辞,当在场之人,都是傻子不成?
果然,只听崇平帝冷喝一声,“住口!”
这位中年帝王,面色如铁,目中不乏失望之意流露,寒声道:“事到如今,还在抵赖攀缠!监造恭陵的是伱,如今陵寝因震坍塌,你在内务府的僚属,也亲口指认你事涉案中,锦衣府更是在你家中搜检出罪证,你这时偏偏说子钰陷害于你,难道他还能提前准备好簿册,未卜先知不成?荒谬绝伦!”
哪怕是跪下求饶,他都不会这般失望,而今形迹败露,竟还在文过饰非,试图往旁人身上泼脏水,可见死不悔改!
忠顺王:“……”
“父皇,这都是下面之人操持,儿臣并不知情,想儿臣再是昏聩,也不敢在父皇吉壤上……”
忠顺王心头一急,转而该换了自辨方向。
“够了!”
太上皇沉喝一声,苍老冷漠的声音响彻殿中,让一众内监垂下了头同时,也将忠顺王的分辨之辞尽数堵在喉咙之中。
忠顺王额头渗出冷汗,手足冰凉,目光惊惧地看向那坐在罗汉床上的上皇。
只听殿中传来苍老、幽冷的声音:“陈荣贪鄙狷狂,昏聩颟顸,于监造皇陵事利令智昏,因使恭陵罹难,上下震怖,诚谓无君无父、不忠不孝之徒,人神共愤,天谴有应!现将陈荣玉谍除名,废为庶人,徒至恭陵,徭赎罪孽!诏旨颁发中外为官民咸闻,以儆效尤,庶几宗藩察知其恶,引以为戒!”
徒至恭陵修陵,就是罚作苦役,配合着玉谍除名,废为庶人,这几乎就是彻底废黜了忠顺王。
至于人神共愤,天谴有应,就是说地震震塌,实在看不惯这种不忠不孝之徒欺上瞒下,这也终结了一些“谶纬”流言。
贾珩听着太上皇说着处置之言,暗道,这位御极三十余年的天子,倒是雷厉风行。
而且处置似乎比他想要的夺爵、圈禁,还要严厉一些。
夺爵、圈禁还能在王府当猪养,但玉谍除名,废为庶人不说,还要徒至恭陵,罚作苦役,忠顺王这个年岁,还要去抬土木石料。
于忧惧惶惶之中一命呜呼,才是其最终结局。
其实,至于指望赐死,根本不大可能。
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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