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,不定谁的亲戚就是谁的亲家,好比后世服装巨头,裤子蹬着鞋子,上衣连着裤子。
贾母见此,连忙道:「快起来,怎么好端端的就跪下来了,鸳鸯去搀扶搀扶。」
不管如何,这跪着求人,众目睽睽,被求的人也不会太舒服,尤其是贾母年纪大了,见不得这些。
鸳鸯连忙近前,轻轻拉着周氏的胳膊,鸭蛋脸儿上神色澹澹,唤道:「这位太太,还请起来罢。」
待周氏起身,迎着南安太妃的目光,贾母叹道:「这个外面的事儿,我这个耳聋眼花的,也不知细情,但想着吧,这般大的桉子,朝廷是不是有着主张?再说这也不是珩哥儿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,他也是帮着宫里办事,哪能一个人把家当了,说让谁活,谁就活?」
这会儿,彻底明白过来,这是让她在珩哥儿跟前儿帮着说情。
方才,她还高兴着,自从赦儿流放后,府前冷冷清清,不想今日刚刚热闹一些,竟是为着这样的事儿?
谁知道说的深了浅了,会不会给自家带来麻烦?
凤姐旁观着这一幕,柳叶细眉下的美眸,闪过一丝玩味之色。
这时候想着来求人了,年节也没见着往东府怎么走动,现在火烧眉毛了,才想着求龙王爷?
暗道,这些人,得亏是没有求到东府那位诰命身上。
其实,不是没有想过求着,只是被秦可卿拒见了。
就在今儿个一大早儿,秦可卿一听府外有人来访,就推托说自己不舒服,不便见客,然后,就没有然后。
南安郡王的老太妃,以及北静王妃,只得来到贾母跟前儿烧香拜佛,当然也是因为和荣国府更为熟悉。
见贾母如是说,南安太妃面色有些不自然,说道:「老姐姐,你看能不能这样?我想问问珩哥儿,这个事儿怎么处置,他这会儿也该下衙了吧?」
贾母看了一眼外间天色,道:「是呀,也该下衙了,快近晌儿了,可他这两天,晌午也不见得回来。」
甄妃梨涡浅笑,轻轻柔柔道:「老夫人,赵尚书家的夫人的,也想与子玉商量商量。」
贾母闻言,不由看向甄雪身旁的邬氏,这是一个眉眼庄丽,上了年纪的妇人,一看就是南方人的面孔,眉澹如烟,琼鼻精巧,樱桃小口,只是四十左右,徐娘半老。
她刚刚就挺纳闷儿,阁臣家的诰命夫人,怎么登门拜访于她?
自打小国公爷走后,这些文臣就不和她家怎么来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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