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本本分分四字,正因我奉旨主审,岂可徇私枉法?”贾珩沉声说道:“我唯能所做的是将皇陵贪弊之桉情本末,一一查清,具陈卷宗,呈递圣上,至于圣上乃至上皇如何处置,以废忠顺宗藩之诏旨所言,陵寝坍塌,诚谓不忠不孝之徒横行,人神共愤,天谴有应,一干桉犯议处,此非人臣所论,况轻判其罪乎?”
非人臣所论,况轻判其罪乎?
我没有这个权力,既是天谴有应,当然是天子来决断。
南安太妃面色顿了顿,如鲠在喉,或者说对这番咄咄逼人的态度,心头恼火不胜,多少年了,都没有这般和她说话了。
什么叫她家与圣上成了儿女亲家?
她为了亲戚之罪事,而请求着宫里开恩,这话怎么好说出口?
真真是,这贾家一朝权在手,便把令来行!
轻狂跋扈,不知高低,这几年你贾家没落,王爷得着重用,可没少帮衬着你贾家。
南安太妃搜索着过往记忆,想要找几桩贾府欠着人情之事,但发现竟找不到一桩。
不管了,总之,四王八公同为武勋,这小娃娃怎么能这般脸黑心硬?
甄妃凝了凝秀丽双眉,脸颊上的梨涡已消失不过见,明眸看向那少年,一时心绪复杂。
贾珩又看向赵翼夫人邬氏,道:“邬夫人,赵阁老为内阁阁臣,统掌部务,总有失察之责,我不跟风弹劾,已然仁至义尽,至于向圣上跟前儿说公道话,如最终桉情汇总,并无赵阁老干系,已是最大的公道话,圣上明察秋毫、赏罚公允,见其上并无赵阁老之名,想来自有一番观感。”
不罗织罪名,把你家丈夫兜进去,已是宅心仁厚的厚道人,还要帮着说话?
邬氏闻言,面色微变,思量其言,竟觉得有理,讷讷道:“那……那多谢贾大人了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也不再多言。
赵翼其人,多半是要被贬,说不得要打发到南京去,也可能就此退出内阁,回归本部,这没办法,总要有一位够分量的朝臣,为此事负责。
一番话下来,连打带消,几乎将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尽数堵了回去。
南安太妃心头不痛快,自嘲一笑,讥讽道:“老姐姐,以前都说珩哥儿是个刚正不阿、大义灭亲的,我原还不信,今个儿是信了,听说老姐姐的亲家薛家子弟犯了法,还是珩哥儿亲自将人送首到大理寺的?”
这话一出,荣庆堂中气氛都为之冰冷凝结几分,这番阴阳怪气,分明是拿着当初贾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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