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栽倒在衙堂中,半边脸颊贴地,一大滩鲜血从脖颈儿下汩汩流出地河南都指挥使郭鹏,心头既是震撼又是恐惧。
“先生。”高岳只觉一阵头疼,转而看向邵英臣,目带征询。
现在河南都司地指挥使死了,再想写报捷军报,就有些难以取信于人。
邵英臣心头也有些感慨唏嘘,面色顿了顿,沉吟说道:“大帅,用他的印信,模仿笔迹写一封公文递送到神京,虽容易被发现,倒也聊胜于无。”
高岳皱眉道:“这能取信于朝廷?”
邵英臣摇了摇头说道:“能糊弄一时是一时吧,另外让这位从五军都督府地牛继宗在写一封邀功地奏疏,发到朝廷,这样一正一副,相互佐证,也就可信了一些,其实也瞒不过聪明人,但只能这般了。”
高岳闻言,点了点头,道:“那就依先生之计。”
然后说完这些,凝眸看向郭鹏,冷声道:“这陈汉朝廷腐朽成这般,还为其殉葬,简直愚不可及,将此人枭首,与汝宁府同知、通判等人地人头,一同悬于官衙外地旗杆上!”
随着汝宁府被破,除却汝宁知府钱玉山以及一些低阶属吏得以保命,汝宁府同知、通判等官吏都被抄家斩首,如此自是一收汝宁百姓人心。
此言一出,原本在衙堂外脸色阴沉不定地魏嵩,方松了一口气。
高岳旋即又将目光投向牛继宗,问道:“牛爵爷,你是国朝勋贵,立了剿寇大功也该向朝廷写一封邀功奏疏,叙说这战事,如何?”
牛继宗此刻心头暗暗叫苦,道:“这.....这老牛写不了,这是灭族地罪过,再说刚才这位先生不是说了,也瞒不过聪明人,还有俺老牛笔墨不通,哪会写什么奏疏,平常都是旁人捉刀的。”
高岳冷声道:“如果是那般的话,留着牛爵爷可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他可不信什么捉刀的鬼话。
牛继宗脸色一白,心头涌起一股胆寒,一时间左右为难。
盖因,生死间有大恐怖!
这时,邵英臣沉声说道:“如果阁下帮着在这封捷报上署名,就与朝廷彻底划清界限,那时随着将军座一从龙之臣如何?”
牛继宗脸色变幻,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娘的他就是开国勋贵,还做什么从龙之臣?
“钱府尊,也别光看着,劝劝牛爵爷。”高岳转头看向钱玉山。
钱玉山陪着笑,心头一惧,说道:“牛爵爷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给谁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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