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白发苍苍苍、年近六旬的老妪实在难以接受,好好的捷报,怎么就成了假的,河南汝宁府还有开封府失陷,自家儿子还能好得了?
见婆婆失魂落魄,喃喃自语,楚氏连忙在一旁搀扶着,急声道:“母亲,老爷他………不会出事儿的吧?”
许氏一手扶着额头,低声道:“我,我头有些晕……”
此刻,贾母苍老面容上惊异渐渐为疑惑所取代,不知为何,心头竟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欣喜,连忙压下,转头看向秦可卿,低声问道:“珩哥儿媳妇儿,这是怎么一向事儿?”
“夫君他先前就有推断河南局势,最近也担忧着此事,想来是派往河南查探消息的人报信过来了。”秦可卿芙蓉玉面上,忧色如初阳升起后的雾霭,缓缓散去,柳叶细眉下的美眸明亮熠熠,声音倒是平静无波,在有意控制下,倒听不出什么欣喜。
这时候,的确不好有什么“幸灾乐祸”之言,否则真就成了希望朝廷兵败一样。
而且,霎那之间,新的忧色重又出现在丽人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上。
河南民变,烽烟四起,夫君他掌着京营兵马,多半是要领兵前往河南平叛,可这兵凶战危的。
王夫人此刻骤闻“喜讯”,几是欣喜若狂,这……捷报竟是假的,河南大乱,他竟是说对了?
也是,他虽然轻狂的不像样子,但也是个能折腾,有手段的。
王夫人忽而瞥见许氏脸色苍白,见其一副惶惧难言,不知所措的模样,心头生出一股快意。
这个老虔婆,方才嘴碎个没完,现在终于遭报应了。
王夫人身旁的元春,峨髻云鬓下,那张丰润、白腻脸蛋儿上的忧切之色稍减,重又恢复明媚。
她就知道,珩弟胸有成竹,不会说错。
晋阳长公主容色幽幽,莹润如水的目光定定看向熙和宫。
开封陷落,贼寇聚十余万众,树起反旗,攻城略地,河南局势几是一片糜烂,势必震动天下,皇兄还有他,会如何办?
柳芳之母孙氏脸色变了变,忽而说道:“是不是那珩哥儿串通了南阳府和锦衣府的官员,故意撒着谎,吓唬人的?”
南安太妃闻言,原本如霜脸色缓了下,心头一动,道:“也说不定,他是锦衣都督,指使手下帮着说瞎话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咸宁公主闻言,忍无可忍,凤眸寒芒闪烁,几是厉色训斥道:“这等举朝争执的天事,谁能造假,谁敢造假?还伙同锦衣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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