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所想,这是在向他示好。
冯家的依仗是在长乐宫荣养的冯太后,但冯太后已经上了春秋,说不得再有几年就薨逝,那么冯家何去何从,单凭只在福建做布政使的冯正,没有中枢秉政的文臣支持,显然不足以维持门楣不堕,所以亟需朝廷上的掌国勋贵看顾。
而他因为咸宁公主也好,现在的声势也罢,冯家提前投资下注,不足为奇。
念及此处,贾珩不由回想起先前洛阳千户所送来的关于洛阳勋贵的材料。
洛阳勋贵,其一是冯家这样的外戚。
其二是郑卫两藩的子嗣后裔,比如郡王、镇国将军、辅国将军、奉国将军这些。
其三是太宗朝和隆治朝立下功勋的四侯一伯。
太宗朝和隆治朝累计封了十四侯五伯,但因太宗、隆治、崇平三朝的政治风波和辽东之败,现在仅余五侯两伯尚存。
是谓安南侯、阳武侯、定远侯、平凉侯、颍川侯以及建昌伯、豫章伯。
除安南侯、豫章伯还在南方省份领兵,其他四侯一伯的子孙,多不掌兵权,而是定居在洛阳大城,甚至已经开始转型文臣。
事实上,大汉勋贵除因罪失爵外,一共经历过三次折损。
第一次是隆治帝辽东大败,几位领兵勋贵连同子嗣直接战死辽东,举国同哀。
第二次是隆治帝在因战败一废太子时,对围绕在废太子身旁的武勋,予以有组织、有计划的大规模清洗。
第三次是在崇平帝继位前后,为了稳固皇权进行的株连杀戮。
几次折损也在一定程度上波及到四王八公十二侯等开国勋贵,扫到了十二侯和八公层面,但整体并未伤及开国勋贵四王八公十二侯的根骨儿。
而太宗、隆治勋贵的清洗和边缘化,客观上也造成开国勋贵势大无人制衡,完全把持了五军都督府。
两人说话的空档,冯廉之子冯献进入厅中,拱手道:“父亲,老祖宗唤着父亲和子钰过去。”
冯廉笑道:“走吧,估计子钰也饿了。”
其实有些想问这位少年和咸宁究竟是什么关系?何以得咸宁从军,但想想初识,谈及公事尚可,问着私事,就不太妥当。
贾珩与冯廉重又来到「福兴堂」,此刻只有一些韩国太夫人以及大儿媳徐氏以及几个年轻媳妇儿,几个姑娘则在一架山水屏风后就座,咸宁公主则在韩国太夫人下首坐着。
“过来了。”韩国太夫人笑道。
贾珩唤了一声太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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