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才多久,就收复了开封府,未免也太蹊跷了。
其实,说来还是先前的假捷报闹的,现在的文武百官有了一些PTSD的症状,当然这个症状更多还是因「人」而异。
许庐皱了皱眉,神色淡淡说道:「赵阁老,上一个谎报军情,假传捷报的,可是刚刚被夷灭了三族!」
仅仅一句话,瞬间将殿中文武群臣当头泼了一盆儿冷水,无不心生恻然。
是了,怀疑什么,也不该怀疑假传捷报!
经过镇国公牛继宗附逆从贼,夷灭三族后,谁还敢在这个关口上谎报军情,愚弄圣上?
贾子钰年纪轻轻,就已执掌军机枢密,岂是蠢人?只是,真收复开封城了?
这可真是……
但许庐此话,无疑将赵默怼的灰头土脸,脸色晦暗,一时间奏事不是,退回班列也不是。
这边儿,崇平帝眉头拧了拧,看了一眼许庐,情知这位许总宪又在规劝自己不经有司论处而施重刑,当然以维护着贾子钰的方式。
心头有
些复杂,欣慰国有铮臣,不亡其国,无奈臣子不识自己心意。好在,韩癀在一旁出班打了个圆场,说道:「京营整军以来,一改往日颓废之风,阅兵扬武,已见强军之相,彼时,我等就有目共睹,如今能有这番速胜,倒不奇怪,只是,臣等也颇为好奇,贾子钰向有将略,也不知是如何攻下城池的,想来定是有着奇谋。」
这就是在帮着同为浙党的刑部尚书赵默找了个台阶――方才不是质疑,而是好奇。
善意的好奇。
赵默面色微顿,拱手道:「臣也是此意,想来是京营军力已成,回复太祖、太宗之时了。」
「贾子钰的飞鸽传书叙事简明,而后会有记载详备的军报送上,况且其上已然交代,是以内应取城。」崇平帝面色淡漠,看了一眼刑部尚书赵默,道:「倒不知是不信贾子钰,还是不信朝廷能够迅速平定叛乱?」
说到最后,已有几分声色俱厉的意味。
区区内乱,从容弹压而已,怎么都一副副非要打个一年半载的样子?
然而,这位天子却忘记了先前是谁急火攻心,吐血晕倒,又是寝食不安,如坐针毡。
嗯,本来帝王就是健忘的政治动物。下方众臣闻言,心头无不一凛。
赵默脸色难看,失魂落魄,情知方才表现已失了圣心。只是,何至于此?
他不过是说几句需得慎重的话,圣上何以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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