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有此事?
崇平帝对着一旁的戴权,说道∶「将贾子钰所上的严参河道衙门的奏疏给几位阁老看看。」
戴权应命一声,然后将所带奏疏递送过去,下方几位阁臣传阅着,面色渐渐凝重起来。
「河道衙门相关人等贪污修河工款,以致河堤经年失修,沿岸百姓处累卵之险,如非贾子钰今日巡查河堤,一旦黄河泛滥,如之奈何?」崇平帝面色冷厉,言及最后,沉喝道。
赵默原本面色默然,闻听此言,面色一肃,开口说道∶「圣上,臣以为如确有此事,诚不宜追谥,否则将来曝出彼等贪赃受贿之丑闻,流传世间,朝廷颜面何存?」
原本齐党借助为死人追谥一事,希图为自家派系谋留河南一地的官员任免,而浙党自然不会乐见于此。
韩癀也不好站着,将传阅到手中的奏疏一阖,也整容敛色,拱手郑重说道「圣上,微臣以为还需审慎查察,不得妄追谥号。」
这样就是不同意杨国昌所言。
崇平帝看了一眼脸色晦暗不明的杨国昌,又道「如今河南治河,查出河道衙门贪腐,清江浦的南河也应派能吏前往查察。「
杨国昌苍老面容凝滞了下,拱手说道∶「圣上,左副都御史彭晔已至南河巡河,想来不久应有消息传来。」
南河总督高斌,并非是齐党中人,而与浙党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,或者说与两江总督沈邡关系密切。
不过,驻扎在开封的河台,却是齐党中人。
崇平帝看向杨国昌,心头不无失望,他不信杨国昌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,可仍是囿于结党营私,装聋作哑。
试问,河道衙门出了这般大的纰漏,如果子钰不总督河南军政,果真如子钰所言,今年夏天一至,万一雨水丰沛,以致黄河河水上涨,以大河南北两岸河堤的破败情况,如何能行?
身居高位,心头却全无社稷,德才堪居首辅之位哉?
念及此处,崇平帝心头忽而生出一念,杨国昌在首辅位置上太久了,也该换人了。
杨国昌却不知崇平帝已生出换相之意,或者纵然知道也无可奈何,因为经过先前种种之事,其相位原就风雨飘摇。
崇平帝沉吟片刻,瞥了一眼韩癀,道∶「内阁拟旨,着南下巡盐的右佥都御史于德,不必回京复命,即刻赴清江浦巡查南河河堤,其与左副都御史彭晔,两路而报,不得延误。」
原本于德和当初的户部侍郎梁元一同赴扬州督办林如海被谋杀一案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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