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道:“据路上内监所言,大卫郑两藩在河南收买锦衣府卫,又私蓄甲兵,朝廷要严办两藩。”
甄晴闻言,玉容微变,弯弯秀眉蹙起,狭长清冽的美眸见着惊异之色流露,道:“他们如此胆大妄为,难道是要谋逆?”
楚王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这个就不知了,不过,永宁伯去洛阳之时,追缴了卫郑两藩拖欠的税粮,今天朝会曝出两藩逆事,父皇单单派我过去,办这趟苦差事,也不知是什么用意?难道是因为上次翰林院议立国本的事儿?”
他隐隐觉得父皇是有些像是在敲打于他。
甄晴想了想,柳叶眉下,凤眸闪了闪,思忖着其中的缘故。
过了会儿,粉唇轻启,柔声道:“王爷许是多虑了,这等远支宗室,又是长辈,触犯国法,原该是宗室前去提人,交付宗人府鞠问,以示郑重,不然派朝廷法吏过去,反而不成体统。”
楚王面色顿了顿,点了点头道:“是这个理。”
心头松了一口气。
甄晴清声道:“况臣妾觉得,父皇派王爷这个差事,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儿。”
“好事儿?”楚王这下真的有些不明所以。
甄晴凤眸明亮熠熠地看向楚王,柔声道:“臣妾以为,想来是翰林院的事儿,在父皇那边儿,已被查的水落石出,这才给王爷派个差事,以示倚重,不过还是需王爷处置好,这等事儿,弄得不好,在远支宗室那里落了闲话,可如是处置的周全妥当,父皇心情悦然,宗室敬服,那时,父皇认为王爷在宗族那里有大家气度,家事国事天下事,事事皆有章法体统,情理兼备,那时候就得了彩头了。”
最后一句“家事国事天下事……”,是她前几天与那秦氏说话时,在贾子玉书房外的门柱瞥见到木牌,留下深刻印象,据秦氏解释,这是贾子玉平时所写,以为座右铭。
嗯,她当着王爷的面引用着贾子玉的座右铭,好像有些不对?
楚王闻言,俊朗白皙的面容上,若有所思,眼前一亮,赞道:“好一个家事国事天下事,欲为人主,岂不事事在心,情理兼备,我到了洛阳,恐怕还要对卫郑两藩客气一些。”
原本以为是一趟得罪人的苦差事,心底有些打退堂鼓,不想竟还有着这般深刻用意。
“王爷,有礼有节,于朝廷法度当有坚持,别的就是温厚。”甄晴柔声说道。
楚王俊朗面容上隐隐见着翕然,目光欣赏地看向甄晴,笑道:“爱妃真是我的贤内助,洛阳不少土特产,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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