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移,而每一次改道都是以数万人的血泪为代价,此刻几位河务官员为了自保,谈论起来毫无压力。
「不行,现在南北的官员,都在关注东河与南河,我们这边儿不能决口,就算决口,也不能先行决口。「高斌先是心头一动,觉得可行,但旋即想起一事,摇了摇头,沉声说道。
见几人不明就里,高斌只得解释道:「河南那位现是天子宠臣,只要他那边儿先决了口,那时候我们就算决口,也是天灾所致,非战之罪,再说他上游先决口,我们这儿也不一定会决口。」
众人闻言,若有所思,多是眼前一亮。
是呀,都决口,这就不是他们南河河台的问题了,这是天灾!
郝应周想了想,面带忧色,开口说道:「大人,这位永宁伯在河南号召军民一二十万抢修河堤,驻节大堤上,这好好修的河堤,万一没有溃决.....」
高斌闻言,目光深凝,脸上也蒙上一层忧色,低声道:「是啊,就怕没有溃决。」
就担心这个,如果河南那边儿安若磐石,淮河这边儿先一步溃决了,那对比之下,才是真的要了命。
马惟芳眉头紧皱,苦思良策,倏而,断眉下的三角眼猛然进射出狠戾之芒,压低了声音说道:「大人,要不下官派人偷偷前往归德府,带上炸药趁夜炸了河堤,归德府那边儿洪水一泄,咱们这边儿就太平了,或者在徐州那边儿炸了一段儿也行。」
先淹了上游,等洪水一泄,下游的压力也就减轻许多。此言一出,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心头一热。死道友不如贫道,这个法子的确是最为解决眼下之难。
高斌面色变幻了下目光幽深几分,低声说道:「还没有到那一步,再说这法子现在也不好使,内阁的赵阁老就在淮安府,我等想要不落行迹,太难太难。」
马惟芳劝道:「高大人,赵阁老是江南出去的官儿,他和韩阁老都在京里,正好为大人陈情,就说此为天灾,五十年一遇之洪汛,非人力可当!」
高斌面色顿了顿,听到五十年一遇,心头有些不自在,眉头紧皱,沉声道:「赵阁老向来不管这些,真到那时,他也不会趟咱们这趟浑水。」
这时,一个州判面上带着惧色,低声说道:「大人所言不差,邸报上说,河南总督先前修堤,更是调拨了京营兵卒修建河堤,那边儿不是一个河标营的三千兵马,人家有着几万兵马,如是沿路防守,万一咱们炸堤得人被抓住了,再让锦衣府的人拷问着,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。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