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粮价之事降以雷霆,再说那位永宁伯不是好相与的,这件事儿,咱们不好掺和。」
扬州盐商专务盐运,单此一项就赚的盆满钵满,实在没必要这时候被朝廷惦记上。
「那就只准备一些车船,不再掺和此事?「黄日善问道。
扬州盐商运盐,手下都有不少舟船车马,以供转运粮秣,而金陵的那些大人物托了家中管事、亲戚过来筹借。
「老程,你这是被河南吓破了胆了吧。」鲍祖辉笑了笑,戏谑说道。
汪寿祺听着几人叙话,静静听着,目中浮起思索。
程培礼瞥了一眼鲍祖辉,皱眉道:「老鲍,你可知这位永宁伯的来头儿?」
此言一出,众人都看向程培礼。
扬州盐商也不是都对朝堂风向都有所关注,纵然有所关注,所知程度也不一。
黄日善笑了笑,接话说道:「这谁不知道?贾家的人,宁荣两公的贾家,在金陵也是名门望族了,只是这十来年里,后辈子弟有些青黄不接,没有身居高位的,家声才渐渐堕坠下来,不想玉字辈儿,转眼又出了这么一个人物。」
萧宏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,仪表
文秀,着一身锦绣斑斓衫,看着倒不像商贾,而是像读书人,开口说道:「据在下所知,这位永宁伯还不是贾家的嫡支,而是神京一房的偏支,后来因功累迁,直到在平乱后,成为现在炙手可热的勋贵。」
鲍祖辉道:「他是武勋,也管不到咱们吧?盐务又不是兵事。」
马显俊嘴角噙起一丝冷笑,说道:「河务也不是兵事,现在这位还不是总督东河、南河?」
程培礼摇了摇头,目光深处浮起一抹忧虑,沉声道:「这位永宁伯不可小视啊,三月时候,中原多大的乱子,这位永宁伯领兵一举荡平,在中原之地杀的人头滚滚,犬子去开封府办事儿回来,和一些朋友聊起来,这永宁伯总督河南军政期间,忌刻深厉,前前后后罢黜、参劾了不少官吏,现在高斌一死,又是总督河道衙门,淮安府那边儿传来消息,几将贪渎河官一网打尽,这是个狠茬子,敢动刀子的。」
鲍祖辉皱了皱眉,道:「两江总督沈大人不是刚去了淮安府,江南官场这么些人,他纵是过江龙,也不敌地头蛇吧。」
「我等原就不怎么经营粮米生意,不参合这些事儿倒没什么,都是一些蝇头小利。」马显俊说着,忽而微微欠身,压低了声音说道:「只是这位前日来扬州办事,听说到盐院拜访了那位。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