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从太仓运粮,沿运河以济淮徐等地,在此之前,先将一些倒卖藩库粮食的几人抓一抓。
将几人送走,贾珩单独留下了杜季同,道:「杜大人,舟船也当准备好。」
杜季同道:「永宁伯放心,漕运衙门最不缺的就是舟船,要多少有多少。」
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「杜大人,本官不会在河道多待,淮安之事还要多多仰仗杜大人。」
此刻,对付两江官场,也需要给齐党一根胡萝卜吊着,而且经此一事,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,齐党不能彻底被拍死,不然朝局失衡,浙党再难遏制,那时候就是明末的结局。
这是随着地位上升以后,站在更高视野上对朝局的审视。回去他就向崇平帝建言,寻机拆分两江,在安徽和江苏分置巡抚,拆庙请菩萨,扶持楚党,以使来日对虏战事不得掣肘。
杜季同闻言,心头一跳,目光微动,说道:「永宁伯,下官不知永宁伯是什么意思?」
贾珩道:「没什么意思,杜大人,协调舟船、人手的事儿,还请操持。」
杜季同闻言,心思却活泛起来,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容,只觉许是浙党这些人让这位永宁伯感受到压力陡增,要和自己联合?
如是永宁伯来保举自己兼领河道总督,那或许.....
待杜季同浮想联翩地离开河道衙门,徐开近前,默然片刻,说道:「永宁伯,齐党也并非治河良臣,先前河东一事,就有明验。」
贾珩看着外间朦胧的雨雾,道:「我又何尝不知道彼等皆为一丘之貉?只知争权夺利,心头全无社稷。」
他现在的问题是势单力孤,夹带里没人。
在河务一事上,一个在开封府收复的关守方,这次治河之后,也只能因功提升到河东副河位置,已是格外超擢。
而身为总河的南河总督,弄不好还是在浙党或者齐党里面挑,而南河总督与两江总督的职能,一直以来都是有冲突的,那么与其给浙党,让彼等沆瀣一气,还不如让齐党上,这样两江总督的浙党,肯定死死盯着南河衙门的河帑。
徐开顿了顿,叹道:「成事者难坏事者易,永宁伯要与东虏一决高下,为我大汉谋北疆太平,也不宜节外生枝,也只能和杜季同之流虚以委蛇。」
贾珩笑了笑,看了一眼徐开,说道:「难得徐侍讲这般推心置腹。」
徐开面色微顿,道:「永宁伯心怀大志,相忍为国,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,下官佩服。」
「可本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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