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起拳头,向着贾珩方向砸了砸,分明是因为刚刚交手吃了亏,自诩武艺精妙的少女,心底仍压着一股火。
“对了。”贾珩倏然回头,目光看向动作奇怪的少女,默然了下。
陈潇连忙放下拳头,面色故作镇定,清丽如雪的脸颊却浮起一层浅浅红晕,恼羞成怒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儿?”
贾珩道:“你这厨艺,究竟是跟谁学的?”
有些想问此身母亲的来历,却终究压下了心头的好奇。
陈潇默然片刻,道:“在宫里时候无聊,跟着御厨学的,淮扬、鲁豫菜,我都会做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心灵手巧。”贾珩点了点头,就是出了后厨。
陈潇目送少年的背影远去,深深呼了一口气,这个贾珩,真是见面更甚闻名,难缠的紧。
贾珩来到书房之中,看向一身飞鱼服,身形高大的刘积贤,问道:“什么事儿?”
“都督,扬州急报。”这时,刘积贤面色凝重,双手递上奏报。
贾珩从刘积贤手中接过笺纸,阅览完毕,面色阴沉如铁,道:“这些人铤而走险,竟将账簿付之一炬?”
就在最近,齐昆前往金陵讯问因子孙倒卖钱粮一事的南京户部尚书潘汝锡之时,同时以钦差行辕的书吏,翻阅户部历年核发给盐商的盐引,这位阁臣显然抓住了贾珩营造出的时机。
然而,或许正因如此,盐运司的藩库却于夏夜中起了大火,虽经过持续扑救,但府库之中的案牍、账簿仍是化成灰灰。
经此一事,相当于近十余年运库正银收支记录、产盐稽核收支明细,全部荡然无存,这下子线索戛然而断,齐昆再想顺藤摸瓜都是不能。
看向脸色变幻的少年,刘积贤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大人,现在该如何办?”
“你去外间准备马匹,本官即刻进宫面圣。”贾珩面色幽沉,压下心头的凝重,低声说道。
事到如今,扬州之行,已经迫在眉睫,对于狡诈的相关人等,齐昆已经镇不住场子。
大明宫中,内书房——
靠着轩窗的一座暖炕上,崇平帝目光从笺纸上抬起,森然道:“火烧案牍,销毁罪证,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贾珩轻声说道:“圣上,据都转运使刘盛藻所言,是衙门走水,已将相关书吏之主簿、令史,以玩忽之罪尽皆革职,同时扬州盐院已派专差前往盐运司调查火灾成因。”
崇平帝冷笑一声,道:“是齐昆惊到他们了,你这两三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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